第一百七十八章（2/2）

“嗯？”南宫晚轻声应着。

“你有没有特别不确定的时候？”他的声音愈发低沉。

南宫晚想抬头看他的脸，却发现什么也看不见，可纵然如此，他还是覆了她的眼，追问，“有吗？”

南宫晚不知如何答，她行事向来清楚明白，习惯更是果断最恨婆妈，哪有什么拿不准的时候？可最近却对双城的事不确定的很，她始终不相信他是为了那公主和她怄气，可他的种种言行她又不得不那么想？可是要直接了，岂不让他笑话？

她的沉默却让他心里有了答案，有些自嘲的笑道，“你怎么会有不确定？从来都是最果断的人。”

“那你呢？有不确定的时候吗？”南宫晚也不解释，将头向他怀里埋了埋。

秦轩烬沉顿半响，他不确定太多了，不确定她是否喜欢他，不确定他在她心中的位置，不确定他们未来的样子，甚至，“不确定我们还能这样在一起多久。”

“这战事怕是一年之内完不了。”南宫晚微微叹息。又为战事愁了起来，上邪吃了败仗恐怕会变本加厉的来袭，墙车造好估计还有两月的时间，这两月恐会过的无比艰难。

她果真不懂他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甚至现在便开始想着回去。秦轩烬的心情也变得像现在的黑夜一般，手上只是用力将她抱的更紧。他有预感，这黑夜再黑下去他会走向连自己都无法预知的方向。第一次如此的理解公决宇寒，想用囚禁的方式将她留在身边只是因为极度的不确定。

南宫晚突然挣脱他，坐起身来，“该回去了，两大主帅失踪了一还不把人吓死。事又那么多。”

对她而言这已是极端放纵的一次。秦轩烬也不多言，怀里的温润离去，看她窸窸窣窣的翻找着自己的衣服，他从后抱住她，只是不想她走，什么也没想。

南宫晚嬉笑几声，便推他，“我真该走了，亮前还要赶……”

话再次被双唇封住，刚刚才半套在身上的衣裳又被扔去了一边。南宫晚又气又笑，最后还是无奈的再次被人吃光抹净，黑暗中又响起细细的呻吟声。

南宫晚回到军营已经亮，两个主帅无故消失那么久，好在玄剑白夜不笨，止风也聪明，各自将能处理的事都处理了，两人各自归营时才都安平无事。

有了裴城作为据点，匈奴的袭击有了很多顾忌，秦轩烬二话不又带八万大军直接围了上邪亲自镇守的吕城。在墙门五里处摆了长蛇阵，那里离吕城进却又是长弓射不到的地方。更在大军驻营三里以外不停的挖坑堆土，引的城里人不得不出来但又不敢出来。秦军亦不敢再直接攻城，裴城就是先例，赢的太过惨烈与输了没区别。草原上的匈奴骑兵依旧来去迅猛，攻击力惊人，为防着突然袭击，秦军是攻城却将大多数的精锐兵力都放在了后方。好在索箭发挥了效力，秦轩烬让人四处填坑埋桩，匈奴骑兵来袭索箭能在最快的时间成为绊绳，匈奴已经吃亏了很多次。一时搞不清楚那些神出鬼没的绊绳是哪来的，没在轻举妄动。虽有索箭阻力，但力道不足也只仅能出其不意的阻止少部分敌军，要击退敌军还是一场场的硬仗。所以两方僵持着，你也不过去我也不过来，激化的时候阵仗的打一回。倒也没多少大仗。

有了裴城为据，又秦轩烬大军中间一挡，匈奴也无暇再去攻击授大营，兵器制造倒又顺利和明目张胆了许多。尤其是此战中盟军尤其是梁国见识到了索箭的威力，已经相信新武器会为战事起到决定性变化，对铁矿的供应也就积极快速了许多。南宫晚每每听到进程，估算一下估计不消两月便可全部完工。

果真离原定时间还有半月之时，计划的墙车便全数造了出来。实验之下，众人皆是喜出望外。

当夜盟军召集全部将帅，南宫晚将墙车的用法和布阵了出来，将墙车按数量分配给各路大军，又在沙盘上演练数遍，盟军皆是精神一振，已是一副胜利庆贺之状。对于南宫晚能力的猜忌之言也顷刻烟消云散，一时军中唯秦晚两人马首是瞻，再无二言。

众位将士商讨一夜，第二日午时便宣布拔营，全军成品字形，全军压往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