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看书老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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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这三万恶鬼度化了，得一笔功德之气。”杨寓找到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盘坐在一块大石上，通过无形收鬼壶行借取之法，得到了大量功德之气，再借助此壶，洗磨成功德正元，最后以小金轮配合度鬼咒，成功地将众鬼完全度化，并以祭诀将众鬼安然送入死界。

“将有一笔浑厚的功德正元入账了。”杨寓心情很爽，虽然先前的一系列事情，很耗费魂元，但他的魂元如今已经很充沛，只是魂识需要休息静养，他决定洗磨完功德正元后，先休息一两个时辰，再开始去收鬼。

正当他开始洗磨功德正元的时候，时鞭山山腹深处，有一处死气异常浓郁的地窟，四周昏黑，看不清一切景象，唯独半空中，悬浮着两座圆形石台，一大一小。

大石台上，有一道苍老却身形伟岸的身影，盘坐在石台上。黑色混气在他周身缭绕，尤其是面部，更是隐藏在浓雾之中，隐约可见他身着黑褐锦衣。

在老者面前，有一张残破的石桌，桌面残留着一些兵器留下的错乱痕迹，还亮着一盏燃烧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油灯。此刻老者正专心致志地盯着石桌上一本已经翻开了的发黄书籍，书页上写满了奇怪的古文字，还有些诡异的图形，而此老在观看此书的时候，双眼中闪烁着无数神魔鬼怪的影像。

小石台上，只有一团红绿之光缭绕的黑气团，隐约可见是一个盘坐的瘦小身影。

就在杨寓度化三万鬼，开始洗磨功德正元的时候，老者高大的身影忽然轻微一抖，似乎被什么触及了一下，倏然回过了神，然后摇了摇有点僵硬的脖子。

这个身影转头看了一眼那个瘦小身影，问道：“铁，这本《神无论》，本候看了多久了？”

铁似乎是先清了清干涩的嗓门，有点不适应地回道：“回策候，有四百多年了。”

“四百多年啦……本候看书的能力太差了，这每一页纸上，也不过区区三千来字，四百多年过去，本候才堪堪翻看到第五页，连蒙学小孩的品读能力都不如……”

“这能比吗？”铁只觉得自己满头黑线，随即赶紧收敛吐槽的心思，回道：“在如此时间内，策候能翻阅到第五页，已经很了不起了。”

策候淡笑了出来，揶揄问道：“这么多年，铁你就没改变主意，想一睹其中真文？你若是此刻想看，本候绝不吝啬。”

铁似乎被吓到了，周身红绿之光颤抖不停，连忙道：“不！不！策候，属下哪有这等福气，你就别打趣属下了。属下在当年一开始的时候，确实动了想阅看的心思，但自从策候翻开第一页开始，属下就彻底断了此等心思了。

此书每一页都有一州之重，威能通天，哪是属下能翻动的，就是第一页，恐怕属下稍微瞄一眼，恐怕也会元神尽散，尸骨无存。”

策候点头道：“不错，你能体会领悟到这些，也不差了。”

铁有点遗憾道：“可惜此书在策候这的，只有一半，就算您将剩下的两页都看完，也不能竟全功。”

策候却浑不在意，淡然道：“无妨，下半部分，本候自有打算。”

铁听后，也不再多提，当下问道：“策候，那小子的收鬼之法太过惊世，更无收鬼壶，他的丹田竟然浑无一片，似乎被玄妙的力量掩盖了。总之，他与自古传承下来的驱鬼德师一脉大有迥异之处，不知道他的传承来自何处？”

“的确颠覆过往。不过他不是没有收鬼壶，他的收鬼壶是有形无质的，存于丹田之内……呵呵，有意思。若非需要紧守气息，本候都想将他摄来一察。”策候摸了摸有些发酸的眉角，有点遗憾地道。

“那属下是否该命令那些灵鬼将他收拾了？”

“不用。就算他将此地横扫一空，对我等来说，也不影响什么，反而能使这里少些污秽的气息。

铁，你只要知道，我们的唯一要事，就是紧守此处，不能让任何势力察觉到这里，所以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多余动作。这么多年本候都忍了，也不在乎再多忍些年月。”策候说到这里，声音有点飘忽，“再说，这个世间，不能只存常数，不存异数。

没有异数，怎么能真正搅动如同死水的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