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钟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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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

沈从心愣神间，小孩垂头丧气的从远处走来。他脸上多了个巴掌印，小手在脸上不停擦拭着。

发现沈从心没有回应自己，小孩不由挪到沈从心身旁，擦了擦眼泪，小心翼翼碰了下沈从心肩膀道：“大哥哥？”

“嘶～”

剧痛将沈从心从震惊中唤醒，沈从心看向剧痛传来的肩膀方向，就看到可怜兮兮的小孩正胆怯的看着自己。

“什么事？”

看见小孩这模样，沈从心火气消散不少，心不在焉问道，他现在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处于幻境中了。

远处的投影很像他记忆中，天道试炼开始时，最初进入气运空间看到的气运钟塔投影。

但目前距离有些远他看得不真切，而且气运钟塔是地球意志的显化，不可能被时在幻境中模拟出来。

沈从心很清楚地球意志有多小肚鸡肠，他曾经想构造一个关于天际涯的幻境，刚构建出天际涯的大致轮廓，灵台就被地球意志重创差点崩塌。

“大哥哥，那个…我能不能跟着你啊。”小孩抹了把眼泪，身体颤抖了几下，小心翼翼问道。

“跟着我？”沈从心嘲讽的笑了笑，“你说要跟着我？你是谁？我认识你？还有你有什么用？”

沈从心一边说着，神念探出灵台，朝着小孩体内探去，准备查看小孩体内是否存在杀招。

毕竟这小孩出现的太过诡异，而且无论言语还是态度，都让人感觉有些突兀。

沈从心眉心处的灵台与神念的存在是沈从心坚信自己目前处于幻境的主要原因，次要原因则是他自杀数次两次死亡，违背了生死论。

“大哥哥，我叫沈默，我很有用的，我会洗衣做饭，还会喂猪养羊，我吃的不多每次只吃半碗饭，我也不需要上学，不需要新衣服，只是……”小孩掰着指头数着自己优点，向沈从心说着自己有用的地方，不过一边说着一边留神沈从心的表情。

发现沈从心表情平静，小孩咬了咬牙，说着说着突然哭了起来。

“只是大哥哥，你能不能别丢下我一个人，我怕……”小孩说着突然朝沈从心扑了上去，一股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沈从心所有的神经细胞。

沈从心神念此刻有一半在小孩体内，突然袭来的痛觉让沈从心感觉自己灵魂都要被撕裂了，两眼一翻倒在地上。

“啊？”小孩跟着沈从心一起倒下，不由有些疑惑。抬起头发现沈从心双目紧闭，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喊道：“大哥哥？”

……

沈从心是被吵醒的，他感觉一直有个人在他耳旁哭闹。沈从心习惯性检查自身状态，忽然发现自己身体好了，全然没有之前那种虚弱感，体内神念也已经恢复，且快要溢出灵台，完全可以利用神念御空飞行。

沈从心感受了身体情况后，睁开眼就看到小孩正扑在他怀里哭。沈从心眼睛一眯，刚想把小孩推开，突然想起小孩前面说他自己名叫沈默。

沈默这个名字沈从心很熟，不止他熟，这个名字几乎所有的试炼者都非常熟悉，无论哪个种族。

沈默是天道试炼中最有名的奸商，种族为人类，平时显露于人的外表也是未成年的模样。但却是无种族主义者，他他永远是一个人，永远朝钱看齐。

沈默身上的异宝是试炼者们公认的最多，可惜没有人能从沈默手中抢到东西，反倒大多丢了性命。

沈默，是沈从心同归于尽前，试炼中目前已知的，唯一一个可以在空间中游走的试炼者。

沈默的名字，再加上他前面在这小孩体内感受到的寂寥空洞感，若自己目前并未身处幻境，那这个小孩的身份就有的谈了。

不过这一切都还未有定论，沈从心目前只是怀疑自己有可能不是在幻境中。

沈从心看了眼远处的投影，直接腾空而起，带着沈默朝投影飞去。

沈默本来哭的撕心裂肺，结果突然腾空，感受到自己腰间手臂，连忙抬头，看着沈从心兴奋道：“大哥哥，你又活了？”

沈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