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车子被偷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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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了约莫五六分钟，店老板探出头来，对我们喊道：“有位子了！”

一分钟前有一波吃好的食客离开，李三斤和齐桓便已经按耐不住，说要进去，我强行拉住他们，说再等等。在我们之后，也陆续来了几波客人在等着。齐桓不高兴，“如果老板把位子留给了别人，我们不是白等了吗？”

“如果老板是这样的人，那他家的牛肉也不会好吃到哪里去！”

齐桓露出狡黠的笑容，“我就说你小子是狐狸。”

进入店内，右边一排桌子，往内角落处空着一张，我们过去，刚好够三个人坐。老板拿来菜单，问我们想怎么吃。一般来说，店家都会问吃些什么。于是我们好奇的望着老板。他对此想必是司空见惯，笑着解释道：“本店特色是牛肉，也仅供牛肉，所以来我们店里吃的就是牛肉。而牛肉的吃法却是有很多种，所以我们问客人怎么吃，而不问吃什么。”

我们连连点头，的确是这个道理。

李三斤将菜单递还给老板，齐桓说到：“特色，拿手的，全上！”

我有些难堪起来，不知道这口袋中的钱是否能满足这两个饕餮饱餐一顿。要是最后沦为刷盘子还债，这就尴尬了。

老板笑着点头，但是并未马上离去，笑眯眯的看着我们，李三斤皱眉道：“老板是怕我们给不起钱吗？”

老板连连摆手，道：“就算请三位吃一顿，也是没什么的。只是浪费就不好了。”

齐桓笑道：“口气不小。放心，我们不会少你钱，更不会浪费。大不了，我们打包带走不就行了。”

老板略带尴尬的笑道：“祖宗规矩，本店牛肉只能堂吃，不能带走。”

眼见李三斤和齐桓的脸色难看起来，店老板却是脸色依旧，笑容始终如一的挂在脸上。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李三斤、齐桓二人也只是做做样子，想试探一下店老板。这种微妙的紧张气氛只维持了一会，便被李三斤忍不住的笑声打破。

“老板，你这样做生意，能挣到钱吗？”李三斤问道。

店老板呵呵笑道：“小富即安，不求大富大贵。附近的街坊四邻都知道店里的规矩，规矩一旦建立，被认同了，遵守起来也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齐桓说道：“吃个饭还要被人教育一番。你比我师傅还烦人！这样，你看着上，不够我们再要。”

店老板笑着点头，说了一句稍等，就此离去。

不多时，老板送来几份牛肉，有炖得很烂的牛肉羹，有烤得香味四溢的大块牛肉，有卤的酱牛肉，更有一盘还带着血水的生牛肉。

李三斤用筷子挑起一块生牛肉，问道：“老板，这个就这样吃？”

老板笑着回答：“这是牛身上最嫩的部分，最适合生吃。”

李三斤摇着头，放下生牛肉，主攻酱牛肉。齐桓一把端过生牛肉，上手拿起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神情极为享受。李三斤看得有点毛骨悚然。店老板眉开眼笑，很湿欣慰，就如遇见知音。

齐桓对店老板竖起大拇指，不住的点头，并转头对我使眼色，是想让我也尝试一下。

这种生吃，不仅需要勇气，更要好的牙口，不然嚼不烂，就只能吐出来或是生吞。不管是哪种，都是浪费。我婉拒了齐桓的好意。

店老板在一旁解释道：“虽然是生牛肉，但也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不会有太重的血腥味。完全去除也是能做到，但就失去了生吃的意义，所以保留了一些。”

即便如此，我仍然过不了心理关。

老板解释完，说了一句忙用，之后便离去。

齐桓一边咀嚼，一边迷离的摇头晃脑。像个三岁孩童，但他又明明是个成人，所以看得我想揍他。

我喝了一碗牛肉羹，味道鲜美，就着李三斤分给我的几块酱牛肉，以及艰难抢到的烤肉，全部吃完，肚子已经饱饱的。

整个过程，都没有使用调料，老板在料理的过程中，将配料入味到食材中。吃完这一顿，让我体会到什么叫齿留余香。

结账时，老板报出金额，两百五，看似有些贵，但是物有所值。我掏出钱，特意在他们两个面前晃了晃，想告诉他们是吃货二百五。李三斤嘿嘿一笑，齐桓撇过头去，专心剔牙。

老板送我们到店门口，齐桓在最后，迈出一脚跨过门，忽然又停下，转身对老板说道：“老板贵姓？”

店老板笑道：“免贵姓沈。”

齐桓再问道：“沈老板信因果吗？”

店老板略带尴尬地回道：“小兄弟有话可以直说。”

“看在你家牛肉这么好吃的份上，我免费给你一个忠告，你家的大黄狗不能留，尽早杀掉。信不信由你。”

店老板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家有狗，但是这只狗是我小女儿的最爱，杀掉是不可能的。”

齐桓冷笑一声，摇着头出了牛肉店。

看着齐桓前头在走，我回望了一眼店老板，他还站在门口，有些愣神。我想着要不要去将齐桓的话着重再提醒一下他，不过又打消了念头。各安天命，强求不得。如果真有天公地道，那么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齐桓的提点就如逆天之举，一不小心会有因果报应的。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

天元珠给我的信息中，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他这两天时常出现在我的梦中，跟我讲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其中他讲到天机、因果，这些以前我从不会相信的事物，现在却像被烙印在我的记忆中，成为我认知的一部分。

我赶上齐桓，问道：“如果老板不杀掉黄狗，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灭门之灾吧。”齐桓说的很轻巧，但语气中有丝无奈。

李三斤走在一旁，沉默着。

这一刻，美食带来的幸福感荡然无存，我的心头像是有万斤巨石在压，他们两个估计也不轻松。

“我们就这样不管了？”我问道。

齐桓沉默，李三斤回应我：“得需要主家同意，我们才好去帮忙。”

“这是个什么道理？”我忽然想到，“难道也是因果？”

李三斤漠然点头。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齐桓笑道：“你当是大侠行侠仗义啊。”

的确是有这种感觉，刚想点头，看到齐桓那一脸准备讥讽的笑意，我就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