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乡村老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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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老房子不需要走大门，从右边的一个窗户可以爬进去。

这里是厨房，灶台已经坍塌，两口大铁锅已经锈烂穿孔，还有一些锅碗瓢盆散落一地。

我又记起，在前年，曾经有四个人，三男一女来到村子里，说老房子是他们家祖屋，他们祖辈在一百多年前搬离了村子，还给出了证据，然后就堂而皇之住进了老房子。不到三个月，他们在一个凌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再也没回来。

他们离去的经过被起夜的老丁叔看见，他说只看见三个人，且神色慌张，像是被什么东西撵着，逃命似的。

我记得那四个人住进老房子后，还自己生火做饭。仅过去了两年多一些时间，厨房里这些东西应该就是他们留下的，为什么腐化的这么快？

一入老房子我隐约就有种不安的感觉。

出了厨房，来到天井，这是我第一次进入老房子，且这种建筑风格根本不是我们这一带该有的，但是，我对它非常熟悉，因为小时候梦里见到过。

鸡皮疙瘩再起。

不知是天色变了，还是天井太小，四下一片阴沉，视线看不出很远。天天专心的找猫，学着猫叫来吸引它。我则仔细的打量四周。越看越害怕，很想跟天天说快点出去，但说不出口。

我看见主屋内有一个神龛，里面供奉着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塑像，认不出是哪路神明，他身背长剑，脚下踩龟，身后跟着一只白虎，肩膀上停着一只火红的长尾鸟。

神龛之下，有一个牌位。我忍不住离开天天，独自走近，仔细的辨认了一下，上面写着：李无来。

李无来是谁？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想。我转头去找天天，只见他正从左边的房间出来，一脸的丧气。

『还没找到吗？』

『你要是不想帮我找，你就先出去吧！我知道你害怕，不然又晕倒生病了，你妈不会放过我。』

『不会的，我帮你找。』

接下来我们一起认真找猫。说来奇怪，里外都找了一遍，愣是没找到。说起来我有点心虚，因为害怕，一些黑漆漆的角落我都不敢认真去找。即便如此，若是猫在屋内，也该有些声响和痕迹吧。

『你没看错吧，确定猫进来了？』我不由问道。

『我跟着它一路过来的，绝不会看错！』天天回应的很坚决。

『那现在怎么办？』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从进来到现在，找遍了各个角落，却没有见到一只老鼠。』

经天天这么一提醒，我也发觉不对劲，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心想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要不我们先出去？』

天天没有回应我，一屁股坐在正屋门槛上，像是在生闷气。

这小子比我小两天，按照老家人的话说，没有胆，不是胆小的意思，而是无胆便不会害怕，天不怕地不怕的意思。

我站在他身后，忽然听到一声闷哼，接着感觉有人在我脖子后吹气，像是靠我很近的人鼻子贴着我脖子呼吸，冰凉的，又弄得我有些痒。

我的身体麻住了，无法动弹，嘴巴一张一合，勉强发出声音，但这声音连我自己听了都是汗毛倒立，『天天』，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呼喊。

天天的身体一颤，该是被吓到了，只见他忽又起身，原本一脸怒容，以为我故意吓唬他。他转身之后，脸色突变，失去血色一片煞白，眼珠子似乎就要突出来，嘴巴张得能伸进去拳头。几秒钟后，他的脸开始扭曲，接着他一声大叫，鬼啊！！！然后转身拔腿就往外跑，直接撞穿腐朽的木门，边跑边大喊大叫，还带着哭腔。

天天跑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身体无法动，但意识还清醒，这是真实的噩梦。虽然我看不到我身后到底有什么，但是从天天的反应来看，定是可怖至极的景象。幸好我自己看不到。

还是不看的好，我闭上眼睛，死就死吧，只希望能快一点，别太痛苦。

『好小伙子！』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仔细回想一下，知道了，跟我刚才发出的声音一样，喊天天的那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个什么存在，他想干什么？

我能感觉到他来到了我面前。但是我一直闭着眼睛，决定了，死都不睁开眼睛。就算被他残忍的杀死也不能被吓死。人说死后长眠，我可不想带着眼前的可怖画面睡永恒觉。

『把眼睛睁开！』

它命令道。

『不！』

『你不想看看我的样子？』它笑道。

『不想看！要杀就快点杀！』

『也罢，以后会有见面的机会。』

接着，我眼前一黑，不是闭上眼睛的那种黑，而是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是在我自己的床上，太阳在东方刚刚升起。我起床来到堂屋，父亲在吃饭，母亲正好进来，她看见我，笑道：『快去洗脸刷牙，吃早饭。』

我心中一阵纳闷，母亲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啊，难道老房子的经历是一个梦？或者我此刻就是在梦里？

我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很疼，母亲看见我齿牙咧嘴，忙关心地问道：『那里不舒服吗？』

我连忙摇头，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