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为母弃子心滴血，段王转世诵经忙（2/2）

王鹬听李垠讲过，一开始拿到银铁，夏天像捏这一块雪糕，冬天变成一块冰砖，极其不便于携带，但是因为自己的修炼心法的不同，不得不带着，恰逢春季友人邀约，便到了大理，路经途中，救了差点被山恶人打死的方杏妍。方杏妍的父亲是大理的著名铸铁大师，这段巧遇也是让银铁变成银龙剑的原因。

王鹬深吸了一口气，走出码头，每年这一段路，都有李垠陪着，“我想吃这个。”木签穿着一个发褐色的长形糕点。“好酸啊。我再吃一口”过去时刻，再一次隐隐约约的浮现在王鹬的眼前。“我，我要一块。”王鹬走到酸角糕摊前。“好嘞。我再送你一块。”接过钱，摊主拿了两块给王鹬，王鹬尝了一口感觉酸极了，打翻了一壶陈酿，向着胸口涌去。

这一路热热闹闹，小摊在码头前，一直到万理门楼前，“停下，要进行排查。”大理很少进行排查，大理王国，以来大理都是前世修德，今世还愿的说法，以仁，以慈，包容所有来大理的人。王鹬回了礼数，拉了下面纱，露出全部的脸。“麻烦了。”门卫回礼，放行了王鹬。

王鹬进了大理城，就像进了王爵的后园，这五牌坊下全是石雕，木雕，精彩绝伦。从这订购的雕刻品，用蠃鱼飞轮，半日便到苏杭，两日便到东京。过了六牌坊的鲜拥簇，盆景技艺。到七牌坊，开始逐渐没有那么多人了，七牌多是修理工具，短柄长柄，过七牌到八牌的交界处，开始有裸衣贴纸的在修补火炉的人，八牌原本和九牌是一个牌坊，八牌的人看不上九牌的人，但是八牌坊离不开九牌坊，最后只能划分开但是连一起，八牌是整个大理九牌坊最危险的一块，多以丹药集中，尤其可以在火丹场展示火丹的燃烧率，提高运载的速率，还有一些是精巧联动工具，甚至还有种烟草，味道跟添了牛粪的火树银一样。这些人有时候一动不动的，盯着很少过往的人看，漆镜盖着他们的眼睛，走过这条八牌坊，就像走过了一次千眼地狱，终于到了九牌街了，王鹬此行的目的地。

方方匡是方杏妍的父亲，也是九牌坊的镇牌之人，灵锤巧能，炎火洗萃。天下没有他不能做不出的兵器，越好的材料，越能出体现他的价值。王鹬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有一种进了深山见了黑熊瞎子，双眼通红，皮肤黢黑，笑起来牙齿上的牙肉看的仔仔细细，一双手在火里进进出出，脸不变色，肉不抖动，一会拿了几根从门外捡的树枝，在火里戳戳戳，拿起他自制的火丹锤，只听一声“吐哒”一收一缩，他再把这几根树枝拿出来，进水出水，做成了双双精妙的筷子。“哈哈，李银龙，这筷子就当老夫送你们的成亲礼物了。小杏，去拿个盒子。”一开始王鹬还觉得不以为然，什么筷子自己没见过，漆盒内衬着金丝绒布上，一双鎏金凤凰木筷，前段保证原味桃木，中后段一只凤，一只凰盘旋而起，周边点点白云，金色银色交相呼应，简简单单的三种颜色配上最后让小杏妍姑娘给装上的天然红石封底，不舍得用，只有这四个大字才能形容此种感觉。

“鹬儿，你和杏儿去喝喝茶，在四处逛逛。”方方匡即使技艺绝伦，但是对待银龙剑一点也不含糊，此剑邪性太大，与其说他能伤人，不如说先伤自己人。让方杏妍和王鹬去出门喝茶吃果，更好动工。自此，方杏妍和王鹬也变成了闺中密友，无话不谈。

王鹬走到九牌街的天下第一的牌匾铺子，铺子破烂不堪，似乎有人闯入过了，屋子里的东西东倒西歪，连炉子都灭了火，被一脚踢在了门口，王鹬眉头紧闭，敲了敲旁边破烂的门，又敲了敲。“姑娘，你找方家人何事？”旁边的妇人，前来询问道。“您好，我是他家女儿的朋友。”王鹬道。王鹬急切的询问，才知道。方杏妍一家被抓了，起因是方杏妍给大理王段正言上供今年做好的佛眼十八珠。段正言在禅讲日，一手念珠，一手诵经，刚坐下，段正言突然暴毙声望，手上全是血，染红了整个佛堂。方家在今天上午，全部被抓走了。但是实际上，到底何人杀害段王无人知晓，因为不仅仅是方家的上供，昨夜也有一群说来自西域的高僧，怪模怪样，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西域高僧。

王鹬道了声谢谢，动身前往大理王宫。“可能这就是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吧。”王鹬暗暗道。王鹬不顾一切的冲向大理王宫，自己可以死，但是方家的命要保住，这样至少银龙剑还能还原。

“让我见段正兴。”王鹬在门前大吼着。里面诵经，念咒，佛声四起，一声钟撞，佛音淡了许多，在一声钟撞，佛音停了，只有几声木鱼的声音，在一声钟撞，佛音再起，大门被推开，金丝银缎发髻显得惨白的巴掌脸没有一丝血气，长发耷拉在肩头，不苟言笑，双眼死盯着堂下的王鹬，只剩下一双顺风耳，观察着除了王鹬以外的四周。

“段正兴，你不能处死。方杏妍。”王鹬大喊道。堂下的僧人看到段正兴公子，也不阻拦了。“你听到了嘛！”王鹬十分焦急道。“抓起来，送到戒律堂。”段正兴头没回头的把堂门关注。里面坐着十八个老僧，六十三个小僧，跪着王后，段正兴的哥哥段正起。

“正兴，何人？”断正起问道。段正兴没有回答。“易长，何人。”王后开口道。段正兴回道：“泼皮无赖，我已经命僧人收监了。”王后瞥了一眼段正兴，段正兴捻着佛珠，小声的诵经，王后闭了闭眼睛，也开始诵经。

王鹬一路挣扎，面纱都被挣脱掉了，“方杏妍一家哪怕真的犯下了这种滔天大罪，段正兴真的能下得了这个手么。”王鹬和方杏妍是深闺密友，方杏妍讲过，她除了崇拜像银龙剑这样的侠士，更喜欢像段正兴这样的。因为老方的绝技，方杏妍也和段正兴走的很近，每年上供的时候，便是方杏妍和段正兴幽会的日子，段正言当然很开心，方杏妍虽说是工匠出身，但是无论在学识上，思量上，因为天下第一的身份地位，绝不输于小国公主，如果段正兴纳了方杏妍，也昭示天下的工匠人，大理对于惜才，爱才的胸怀。王鹬想这想，加上几日的劳累，身体的虚弱，一个人蹲在戒律堂里闭着眼睛睡了下去，高耸的把八化观音，注视着王鹬，王鹬睡得香甜。

“哒哒哒”戒律堂的门响了，“啊！是谁?”王鹬吓了一跳，“是我，段正兴。”段正兴开开门，跪在蒲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