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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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的秋风吹过，微微泛黄的草原如同海浪一起一伏。

不知道多久没有纵情奔跑过，连一向沉稳的陈夙昌都觉得此刻和林下李霈三个人肆意放马令人无比的畅快开心。

追上林下时，林下正驻马在一片高岗上发呆，怔怔的看着远方。李霈视力有限，骑马一向小心，陈夙昌又等了他一会，两人才一并走到林下跟前。

还没等两人说话，林下一指远方，问道：“那是什么？”

陈夙昌眯着眼睛看，在几乎天边的地方，只能看到一大群马队正被驱赶着前进。陈夙昌没有林下那样的眼力，反问道：“你能看到什么？”

林下也用力的看，半晌才说：“马群，似乎就是我们家在内的那些贡马。赶马的人有的穿着张公公一样的官服，也有的穿着普通牧民的衣服。”

李霈看不见那么远，只是猜测道：“看来夙昌你猜错了，父皇并没有用御马编成骑军。”

陈夙昌却十分不解：“那这些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再往北可是鞑靼的地界了。”明知道得不到回答，陈夙昌此言更像是自语，“互市已经停了快二十年了，朝廷这是要做什么？”

林下不解的问：“什么意思？”三人之间已经十分熟络，彼此之间开始有话直说。陈夙昌解释道：“二十年前华夷大战，鞑靼看准战机，与西洋诸国达成了协议，在东南沿海乱战之时，突然挺兵出击，狠狠的搅扰了我朝的后方。鞑靼人本就擅长马上游击，打起仗来又十分勇猛，威胁最深的时候甚至攻破了大同府。还是当今圣上，当时的二皇子李飒亲自率军阻拦。等到东南战事了解，我朝集中力量，大军攻进了草原，设汉人都护，并且定下规矩，草原上有三不许。一不许有一斤铁，二不许有比人高的马，三不许一个鞑靼人进入中原。”

林下啧了啧舌头，这三条规矩实在太于严厉了。

陈夙昌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鞑靼人实在太过凶悍，几十个人就敢对数倍于己的军队发起冲锋，不用这样严厉政策，他们几年之间就会卷土重来。当年五千人组成的精英骑军‘火莲’杀入中原如入无人之境，若不是他们部族太过繁杂，被林羡之用计分化击破，后果不堪设想。”

李霈想了想问：“那这次又是为何？难道又有鞑靼部族叛乱，朝廷要用兵吗？”

陈夙昌回答：“应该不是，一来没听说有相关的军情，二来就算是用兵也不会只有马匹却没有骑兵。”

这些事超过了林下的思考能力，他目送着庞大的马群缓缓消失在视野中，说道：“你既然猜错了，贡马和秋猎无关，咱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陈夙昌摇摇头：“错了，虽然贡马与秋猎无关，可这次秋猎绝不简单！我们出来了快四天了，平常秋猎不会这么长时间，而且我们这一路并没有折返，而是朝着某个目的地隐秘的前进。”

李霈沉吟道：“那依你看，我们这是要去哪？”

还不等陈夙昌回答，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炮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