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圣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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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臣偷偷摸摸溜出吟月的房间，手上拿着城堡的路线图，从吟月那边了解到吸血鬼和人的区别，红色的瞳孔以及尖锐的虎牙。在第一层的楼梯口就站着两名血奴，血奴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见前方的东西，这就是吸血鬼的特征，夜视。

而羽臣做不到夜视，他只能借着微弱的蜡烛才能看清前方，不过靠着自己的听觉和感知，依然能做到听声辨位。想要无声无息消灭这些血奴，需要使用暗杀技巧，武技没有正邪之分，只有人才会有正邪之心，羽臣对于暗杀技巧不反感，现在当务之急是救人。

两名血奴只感觉一只手忽然捂在自己的嘴上，然后昏天黑地，已经失去知觉。羽臣把两个血奴的头撞到一起，待他们晕厥之后再摆出一副他们打瞌睡的样子，继续上第二层。

第二层是大厅，中间是一张长条桌，是吸血鬼就餐的地方，装扮的华丽奢侈。在柜子上还摆放着一瓶瓶红色的液体，按照年份，性别，年龄等标签排列，羽臣暗骂一声畜生。最后经过的是血奴食堂，里面摆放了一个圆桶，圆桶底部是一个个小孔，孔下方放着一只只杯子，桶顶露出一个人头。

羽臣悄悄走过去，忽然觉得一阵反胃，原来桶里面装着一个活人，桶内都是尖刺，在桶内的活人会流尽血液而死，人的血液会顺着尖刺流进底部的杯子中，然后供血奴饮食。

“唔——你是谁？”

桶内人竟然没有死，羽臣示意对方声音小一些，“小声点，我来救你！”羽臣伸手准备拆桶的时候愣住了，桶内人的双腿被砍断，身上插满尖刺，不知道那群吸血用什么特殊手法，竟然能让人这种情况下还活着，只有流干血液才会死去，简直太残忍了。

“没，没用的！我已经失去知觉了，快杀了我吧！”桶内人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了，现在只想早点解脱。羽臣深吸了一口气，他迄今为止还没杀过人，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羽臣这才看清对方的脸，确认道：“你是琳琳吗？”女孩抬起头，传来微弱的声音，“你认识我？”羽臣点头道：“我见过你母亲和你男朋友！”女孩子显得有点激动，“他，他们还好吗？”

“一切还好，就是比较担心你。”

“那，那我就安心了。杀了我吧！”女孩闭上眼睛，羽臣伸手捏向女孩的脖子，是的，只要自己轻轻一扭，就可以让她解脱，没有一丝负罪感。应该所有人都会那么想，并且那么做，不是吗？我杀了她是为了拯救她，背负这样的感情在里面，就可以心安理得了。

羽臣颤抖的双手始终发不出力来，也许自己就是个懦夫，没用勇气去杀人，去帮一个无辜的人解脱。女孩睁开眼睛凝视着羽臣，“杀，杀了我吧。我已经没救了，你不用愧疚，是我让你杀的。快杀了我，让我解脱吧。”

羽臣思绪纷乱，最终把手从女子的脖子上挪了下来。“你，你为什么不杀我？给我一个痛快吧。”女孩哀求道，她明明感觉自己身体的血液快流干了，却无法死去，这让她疯狂，现在她只想快点解脱。“我，我想救你！”羽臣说出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都没底气。

“救我？我没救了，杀了我吧，让我解脱。”女孩的眼睛已经散发着死气，与其被折磨的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我，我觉得放弃很容易，但是坚持下去却很难，也许我救不了你……”羽臣的眼睛忽然变得坚定起来，“我想尝试一下，我想救你！”

女孩已经被折磨的不行了，她只想快点解脱，自己双腿都被砍断了，就算救了自己又有何用？“算……算了吧，我已经放弃了，就算救了我，我也选择自杀，还不如给我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