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未央宫盛宴（2/2）

“朕答应过皇后，要好好教育太子。卿等在教导太子的时候，不管太子高兴不高兴，都能直谏，这个很好。保持这样的做法不松懈，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朕。”

“是，陛下。臣等一定不会辜负陛下和皇后的信任。”

于志宁等人正准备离开，却被李世民叫住，说：“为了嘉奖卿等对太子的直谏，朕赐卿等每人黄金一斤，帛五百匹。”

“谢陛下。”三人行礼。

腊月甲寅日，李世民巡幸芙蓉园，又到少陵原围猎。戊午日，回到宫中，在未央宫侍奉太上皇饮宴。陪同的有皇后及五品以上官员，还有异族首领。

“哈哈哈……”从逊位以后，李渊第一次这么开心地笑，直笑得泪流满面，高声说道：“拿琵琶来！”

颉利为李渊奉上琵琶，李渊轻轻地拔弄一下琴弦，熟练地弹起了一曲古老的“苍龙吟”。琴声像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依稀哀婉，却内藏雄建，在大殿里蔓延回旋，温情而倔犟地，朝着更远的地方渗去。

李世民听了这熟悉的曲子，不由感慨万端，心被浸润，想起儿时偶尔听父亲抚琴的快乐。他看着痴迷其中的父亲，站了起来，径自来到大殿中央，随着曲子的节奏，翩翩起舞。一时满座皆惊，就连无垢也为此惊讶不已，她从不知道与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丈夫，竟有这般神奇高超的舞技。

李渊又命令颉利起身作舞。颉利闻言，眼睛一亮，随着曲子，高兴地跳起舞来。他原来的属下要臣，十多人都跟在他身后，疯狂起舞。南蛮首领冯智戴，情之所至，禁不住高声吟唱。

古老的歌声，唤起了人们对往昔的追念，使众人都沉醉其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心里忘不了过去最使自己留恋的拥有与快乐。人心激动起来，人们的身子也跟着动起来。除了怀有身孕的皇后，其他人都情不自禁地舞在李世民身边，整个未央宫大殿沸腾起来。

李渊在张、尹二妃的掺扶下站起来，感慨地说：“胡越一家，自古未有，大唐盛哉！”

李世民听了大为所动，他端着酒杯来到李渊面前，父子俩四目相对，视之良久，“如今四方民族为我大唐臣民，这都是父亲您教诲的结果，不是我的智力所能及。从前汉高祖曾在此宫中为其父摆酒祝寿，妄自尊大，我不取他这一点。”

李渊大为高兴。

一曲终结，众人齐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