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这就是禅（2/2）

你其实是个假的大师吧？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个段子手吧？

看着两人沉默不语，空明嘴角划过一丝笑意。

窗外的菩提树枝叶随风摇摆，空明缓缓开口：

“一百六十年前，贫僧还是一个小和尚，随着师傅云游四海，四处化缘，入红尘世间度化世人，”

开口讲故事了呢……两人面无表情。

“旅程之中，师傅圆寂，贫僧便开始独身一人寻求佛理，后来在旅途中遇到一位仗剑天涯的年轻姑娘，姑娘名字很有佛性，名为叶菩提，我两人便结伴而行，说来有些难以启齿，贫僧动了凡心，爱上了那位姑娘。”

“菩提姑娘也慢慢对贫僧有了情感，可贫僧一直坚持着对佛理的追求，对菩提姑娘的暗示视而不见，尽管贫僧也知道，贫僧对她是有感情的……”

“当时的辫子王朝内忧外患，百姓们水深火热，整个国家风雨飘摇，正是乱世。贫僧与菩提姑娘两人一次受人之托，护送一位贵族去京都首府的过程中被贼人袭击，菩提姑娘受了伤，被贫僧救了下来，在那一次，菩提姑娘对贫僧表明了心意，那一刻，贫僧心里对我佛的坚持瞬间崩塌，贫僧接受了自己内心的情感，还了俗，和菩提姑娘在一起了……”

“我两人如胶似漆，双宿双飞，很快就在江湖里闯出了一些名气，随之而来的，想取我二人性命的人也随之多了起来。”

“后来，厌倦了世俗纷扰的我们便找了个地方隐居起来，结庐而居。”

“时间慢慢过去，我们也有了孩子，日子充实而幸福。”

空明的语调毫无波澜，继续说道：“最终我们的行踪还是被仇家给发现了，一天夜里，我们被仇家袭击，菩提为了保护我们的孩子，被仇家杀害，我的孩子也没能逃出去，死于仇人剑下，而我被人一剑刺入肺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一位云游四海的少林僧人路过，及时出手救下了我，将我救活，我才得以保留一命。”

“贫僧在妻儿骨灰旁枯坐三天，一朝顿悟跨入道元境，在世俗中已在无敌手，贫僧找到当初的仇家将之格杀，随着那位僧人来到少林，再次皈依我佛，一步步跨入渡劫之境。”

“贫僧的故事所阐述的道理，不知施主可懂？”空明问道。

“大师的意思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到最后不过一场空？是么？”姜舟问道。

“贫僧的意思是，秀恩爱，死的快啊…”空明一脸的意味深长。

我特么受不了了……你丫哔哔这么半天就为了表达这么个道理？我特么还以为见到了木村藤！

“我们要走了……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吧……”姜舟面无表情：“这里是个小世界么？我们要怎么离开？”

“只是贫僧利用阵法隐藏起来的一个小院落而已。”空明送两人走到寺庙门口，拿出一个纸包：“这里是两斤问心茶，就是两位刚刚喝过的，是贫僧亲手栽种，庙里清贫，一点薄礼还请两位施主收下。”

“那就谢过空明大师了。”姜舟道了声谢，收下茶叶。

“久不见客，贫僧话语难免有些多，还请两位施主见谅。”空明笑着说道：“两位慢走。”

……

两人身影一阵波动，消失在眼前，空明回到院中继续打坐。

阳光透过菩提树的枝叶洒在空明的脸上，悠悠的声音在院内响起，声音清澈干净，传遍整座山峰：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姜舟两人继续游览者，听着四处回荡的声音，墨染竹噗嗤的笑了出来：“是个有趣的大师呢…”

“啊…一百八十多岁还不正经的老家伙……”姜舟面无表情。

“晚上想吃什么？”墨染竹挎着姜舟的胳膊。

“这里离洛杨市很近，听说洛杨燕菜不错…去尝尝？”

……

日头偏西，昏黄的光芒洒满大地，一辆黑色吉普在公路上一路疾驰着，向着洛杨市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