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宋军杀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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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草孤风拂绿江，雁鸣沙洲人影单。抚卷再看秋景残，空叹是非转头空。

“陛下，末将有罪，未能保住澶州，继而兵败于澶渊，损兵万余，有负陛下所托，请陛下从重治罪。”高怀德摘下头盔，一身戎装的跪倒在大宋皇帝赵匡胤面前。

“呵呵，高将军何罪之有。不仅无罪反而有功呀。”赵匡胤未答话，赵普先行一步说道：“此番澶渊之战，我军是不胜而胜，闽军是不败而败。应该为高将军庆功才是。”

“庆功？”赵匡胤眉头一皱，颇为疑惑地问道：“庆什么功？”

“当初徐州会战，要不柴克宏的黑云军狡猾，故意引而不战，才未能让高将军建功立业。如今澶渊一战可谓一举扬名，此战，高将军重创闽军虎大威所部。歼敌至少五万以上，闽国所谓虎贲军所谓一战打残，相信短时间内难以恢复。而我军损兵方才万余，岂不是有功。”赵普说着转头朝向执掌宋朝谍报暗卫陈桥驿的赵匡义问道：“晋王殿下，这是否事情。”

赵宋建立以后，赵匡义便以皇弟的身份被拜为晋王，继续他的陈桥驿事业，对于这场宋闽澶渊之战自然也十分关注，见话题问到自己，便挺身而出，答道：“宰相所言大致不错。只是具体数目还有些差池。”

“差池？”赵普不解地问道：“什么差池？”

“闽军伤亡为六万七千二百三十一人，而高将军所部的伤亡并未满万，包括失踪人员，也就八千四百二十三人而已。”

赵光义报出如此精确的数字，一下让宋国中军大帐下的众将倒吸一口凉气，这陈桥驿的探子竟然无孔不入到这般地步。其中尤其被吓得汗流浃背的高怀德。

“是这样吗？”赵匡胤治军最忌欺君，谎报军情将影响作战指挥，他如何不知，此刻颇为生气地问向高怀德。

“是末将疏忽。”高怀德哪敢辩驳，匍匐在地，颤抖答道：“下面报上来的数目就是八九千人，末将未加详查就呈报陛下。末将有罪。”

“罢了！”赵匡胤拂袖一甩，也不计较了，毕竟两者数目相差无几，高怀德一介武夫，终究不是算账先生。

“谢陛下！”高怀德一个劲地磕头有如捣蒜。

可赵普却替他感到委屈，拱手对赵匡胤说道：“陛下，高将军此战实在有功。高将军率部赶到时，澶州已然丢失，丢城这个黑锅不该高将军来背。但澶渊之战，作战却极为出色。虎大威是闽王的心腹爱将，虎贲军是闽军中的精锐，百战先锋，此番大败其军，顿挫闽人锐气，此时正是与闽军决一死战的良机。”

“赵相所言极是！”晋王赵光义接茬说道：“虎大威兵败之后，闽军气为之沮，已停止南下，转旆北退相州。此时若痛加追击，定能大破闽军，重整河山。”

众将闻言皆面有喜色，纷纷附和请战。但皇帝赵匡胤脸上却黑成了一块，同他表情一样沉重的是宰相赵普。

“不好！闽人这是要跑！”赵普一改方才的乐观，紧张地向皇帝建议道：“如果让闽军安然退回河北，与我成长期相持的态势，与我不利呀。中原连年战乱，仓蓄无积，我军应当速战速决。尤其此次澶渊之战，闽国号为一等精锐强兵的开路先锋虎贲军，一战败于高将军手下，足见闽军野战在我军之下。往日闽军所以能破秦灭赵，不过是边军孱弱，而闽人又人多势众而已。如今敌我兵力相当，普以为，乘此士气，一鼓而上，必能大破闽军。”

“宰相之言，正合我意！”赵匡胤豁然从帅座上站了起来，朗声传令道：“传令三军，即刻北伐，追歼闽军。”

“遵命！”皇帝亲自下令，众将莫敢不从。

于是，宋军浩浩荡荡地拔营向北而去，一路风尘仆仆，越过汴梁，赶到澶州南郊的时候，情况却有发生了些变化。

“皇兄！”赵光义领着一干骑士，风驰电掣，急匆匆地从远处赶到了正在中军指挥大军北进的大宋皇帝赵匡胤身边。

“怎么样？找到闽军主力了吗？”这是赵匡胤早先交代的任务，此时也是他最想知道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