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誓师西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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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变色只为朝起夕落，山河易主但因龙飞凤舞。

“是呀，陈太尉，还是镇守国中为好。”一旁的黄敬晖也劝道：“当年楚汉争霸，汉高祖刘邦出关与楚霸王争霸天下，也是把关中交给萧何和韩信镇守。后来，原本降汉的西魏王突然反叛，在刘邦侧后插了一刀。可当时关中无兵，萧何只勉强从市集上征集了两万市民，毫无战力可言。可亏是韩信带兵，才让这两万市民一夜之间变成虎狼之师，一举灭魏，再进而连灭赵、燕、齐等国，最后与汉王合兵，十面埋伏，才奠定大汉四百年的江山社稷呀。”

“敬晖，韩信是何等一样的人物，我怎么能和他相比。相国伟略，胜我十倍。还是相国留守为好。”陈大卫摇摇头，自信没有韩信战神一般的本事。

“大卫，且不可妄自菲薄。这国中若无上将驻守实是凶险。”黄敬晖还是坚持道：“汉末三国，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后，曹操占据兖州东郡，后来老父被徐州方面的人杀害，他尽起大兵讨伐徐州，只有一个荀彧留守后方。结果吕布从河北突袭，几乎尽占兖州。荀彧只为曹操保住两城而已，逼得曹操不得不与徐州刘备议和，回军讨伐吕布。虽然，夺回地盘，可也损失惨重。濮阳一战，曹操自己都差点死在吕布手中。你总不能也让大王，也像曹操那样，偷鸡不成蚀把米。你说你不如韩信。那我自认也比不上一代名相荀彧。可柴荣之强，赵匡胤之悍可不在吕布这一介莽夫之下。荀彧如此大才也仅能为曹操保住两城，你让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留守，只怕是一座城都保不住。”

“好吧，好吧。留下便留下。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一套一套的，老子谁都不服，就服你，成不。”陈大卫摊手不再坚持了。

“放肆，怎么相国说话呢。”王继汐佯怒道。

“啊，都是闽西的老兄弟。我。”陈大卫虽觉得有些大惊小怪，但还是俯首转向黄敬晖认错道：“敬晖，是我失礼了，抱歉。”

黄敬晖笑笑便扶起陈大卫。

“不过，形势倒也没敬晖说得那么险恶。我在金陵城外留了两万禁军，就由你直接指挥。还有各地的新募之勇也要在金陵集合，在送到前线前，也由你指挥。此外，本王还给你留了一支雄师劲旅。”王继汐转身问道：“柴克宏，柴克宏在么？”

“末将在！”柴克宏出列抱拳回道。

“你身子恢复得怎么样，可好些？”

“拖大王洪福，末将身体已无大碍，不过，只是还有些行动不便。”柴克宏当然知道这场军议的主题，但作为南唐故人，这场西征他多少还是有些情不愿心不甘的。

“无大碍就好。不过，即使尚未痊愈，也淮南去养吧。”

“淮南？”

“对，这次西征你就不要参加了。虽然说，目下闽国称臣于周朝，两国相安无事。但中原多变，淮南是金陵的屏障，所谓守江必守淮。我就将守卫闽国的防线-淮南交给你了。”

听到不用去西征，柴克宏马上抖擞起精神应声道：“末将一定竭尽全力，定保闽国北线不失。”

“嗯。你现在职位是黑云将军，虽然黑云都是闽军中的主力部队，但这个黑云将军只是个指挥本军的列将，不便指挥方面。”王继汐低头略一沉思后，说道：“这样吧。我任命你为征东将军，兼领你的黑云将军，持节督淮南十四州诸军事。征东将军是四征四镇的上将军，有方面之权。”

“谢大王。”

“谢我，你做的事应该是淮南节度使的活。本王没封你做淮南节度使，你不觉得我在排斥异己，亲疏有别吗？”

“末将不敢。大王您才是大周朝皇帝钦封的淮南节度使，又怎么能转封于人呢。”

“你倒是思虑缜密。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还请大王赐教。”

“不封你做节度使，我还可以封你做留后，也不算违制。但自本王当政闽国以来，无论国土多大，本王一个节度使或节度使留后都没封。因为军阀混战，藩镇割据，导致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就是那些节度使们也未必有好果子吃。当年名震大唐的河北三镇，如今子孙不是被夷灭就是四处离散。这是顽疾毒瘤，本王不能灭一镇节度又立一镇节度，是一定要扫除干净的。你可明白本王的意思吗？”

“大王高瞻远瞩，末将心服口服。”开衙建镇，成为节度使，是这个时代军人的最高理想，柴克宏又如何不心动，但此刻也不得不感佩闽王的远虑。

“所以，你此番去淮南，就率军驻屯在寿州，不得干涉地方政治刑名和财政，即使是淮南十四州的军务，除非有战事，你可以自专外。平时，即使有调动，你也应禀报朝廷，得到陈太尉的许可后才可执行。即使发生战事，事后你也要再上报。如果地方与中央意见相左，但你又坚持，你可以直接向本王禀报裁决。”王继汐表情严肃地说道：“柴将军，本王并不是针对你。只是，你是本王封建的第一个方面大帅，将来，如果国土扩大，也许本王还要封建更多的大帅。本王要立你做一个先例榜样，你一定要严格自律，不负本王所托才是。你不负于我，我也不负于你。”

“末将明白。”柴克宏抱拳道。

“恩，那就好。”王继汐满意地点头道：“太尉是咱们闽国的第一军事主官，除了本王，就是他的军令为第一。如果他要下令给你，无论是调你回师金陵，还是渡淮北征，你都要服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