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深夜的诅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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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灵一看向白玉珏，原来他时时刻刻都在为自己打算，她咬咬牙，“你的夜明珠······”

“好了，多看多学，一些身外之物，没什么好想的。”白玉珏一手抚上她的肩膀拍了拍，算是安慰，然后一个人坐在桌边，拿着酒杯自斟自酌起来。直到半夜，大堂里空无一人，上官灵一转身坐回桌边，酒已经被白玉珏喝光了，中间他还要了两坛，现在也只剩空坛子了。

“可学到了什么？”白玉珏目光幽幽，完全没有醉意。

“嗯。”上官灵一眼里依旧透着坚定。

白玉珏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苦笑，转瞬即逝，“你睡一觉吧，明天我来找你，带你出去。”一个白影，瞬间消失。

上官灵一躺在床上，闭上眼，沉浸在血色的漩涡里，曾经，她怕闭眼，不敢睡觉，可现在，这样血色的漩涡已经成了一种陪伴，她可以在这样的漩涡里沉睡。

而深宫内苑的地牢里，再次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皇上，你杀了我吧，我求求你杀了我······”女人口齿不清的哀嚎，每天被狗啃噬，身上已经没有一点好地方，可元尚命三个太医轮番守着她，不许她死，身上的新伤旧伤已经数不清了。她曾想咬舌自尽，被太医及时拦住，还生生咬掉了太医的一根手指头，为了防止她再次寻死，四肢被绑了起来，一口牙拔的一颗不剩，尽管这样还有好几个太监一天十二个时辰倒着班看着她。

一开始，小太监还不忍，可皇上的旨意谁敢违背，时间久了，所有人都麻木了。

元尚看着面前的女人，“死，朕怎么能让你死呢。”说完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地牢，身后是女人歇斯底里的声音，“元尚，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元尚已经麻木，每一夜重复着这样的戏码，求死，诅咒，他不怕不得好死，相反他现在不想活着，上官灵一像是在他心里扎了根一样，失去了她，几乎将他的整颗心连根拔起，那种痛，日日夜夜的折磨着他，他真的想死去，哪怕是不得好死，可是他没权利死，他的命不是他自己的。这江山是祖宗留下来的，他膝下无子，不能就这么死去。

注定又是一夜无眠，多少个深夜，他守着空寂的黑，心疼的无以复加，只有黑暗里，他才不用费劲心力的掩饰自己的伤痛，可以任他痛个肝肠寸断！

次日一早，白玉珏便出现在上官灵一的房间，依旧白衣胜雪，他递给上官灵一一套轻便的衣服，“换上它，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