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常生茂买羊送礼（2/2）

老人把蜜枣接过来，翻来覆去看几遍，对小贩说：“我看这种枣不是真正的枣。”

那个小贩说道：“西瓜嫁接在葫芦上，难道不叫西瓜叫葫芦？它还是西瓜，根儿还是那个根儿，本儿还是那个本儿，只不过嫁接了一下，味道和营养有点儿变，但性质却没变。”

老人说：“现在到处都买这种食品。”

小贩振振有词答：“东西好嘛。因为是好东西，所以到处卖，这里卖，那里也卖，好东西人人都喜欢。”

乔晨觉着他的嘴像抹了油，真会说，即使劣质的东西，也能让他说出特点来。老人说：“我觉着小孩子吃上对眼睛不好。”

“不会的，这种食品中含有一种维生素，对眼睛有特殊的保护作用，是专门提高视力的。”

男孩嘴角流出涎水，老人看到，便问小贩：“多少钱一袋？”小贩马上说：“不贵，五块一袋。”

老人想了想，从兜里掏出十元钱，递给小贩说：“买一袋尝尝。”

小贩为了促销，得寸进尺，说道：“买两袋不用找钱了，给家里人也尝一尝嘛，物美价廉。”

老人笑着说：“有一袋就够了。”

小贩给老人找了钱，提起货篮往前走，顺着车厢叫卖下去。男孩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装袋，掏出一颗放进嘴里，嚼动两下，咽进肚里，然后又掏出一颗，往嘴里填，老人劝他：“慢点儿吃，别噎着。”

男孩早已把蜜枣塞进嘴里。老人笑着问：“甜不甜？”

“甜。”男孩边嚼边说，差点儿把舌头咬了。乔晨看一眼那枣，油润光亮，起身喊来小贩，也买上四袋，准备回去送给新梅吃。

列车在一个小站停下，乔晨看见赵勇明从车门口扛着一个肥大的羊骨碌，吃力地把它放在车厢顶头的行李架上，接着又到门口扛第二个，乔晨走过去帮忙，把第三个抱进车厢，举到行李架上。安放好后，乔晨问赵勇明买了这么多整羊干什么？赵勇明说，是常生茂托他买的。乔晨一听，忙说有点儿别的事情，提着菜篮子躲到下一节车厢去了，他不愿意沾惹常生茂的任何事情。

列车到达终点站，乔晨从窗玻璃上看见常生茂推着一辆三轮车，等在站台上，便起身拐到另一节车门下车。走出一段路，回头看，见灯光下常生茂把卸下羊骨碌装在三轮车上，推着它向站外走去。他不知给哪一位上级进贡？

乔晨突然有点儿可怜常生茂，为了头上的官帽子，也要低三下四地送礼巴结人，可见他这官也不好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