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所谓供奉（2/2）

“你刚才说供奉不仅保护人，而且还杀人？”陈窈窕问程曼，“是不是像你的供奉韩周正杀个人是经常有的事情？就算警察查也查不出来？”

韩周正杀掉明面上的大人物不失容易的事，想杀掉名气不大或者没名气的家伙，那是小菜一碟。杀人这种事情，每个供奉都要经历，韩周正第一次应聘程家的供奉，就杀了人。因为他处事果断，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成功拿到聘书。

“既然供奉这么厉害，那他们为什么要给你们工作？”陈窈窕问。

程曼笑了，“供奉有超强的本领，但打打杀杀毕竟上不了台面，搞帮会的话，在以前混『乱』的时代还行，现在是法治时代，再去搞打打杀杀那一套，根本行不通，与其召集一批人招摇过市，不如收敛锋芒当个供奉，拿着高薪，还不需要出太大力。”

供奉修为高，本意味他们会杀人。不是非杀不可得的人，他们不会出手。

“我们用钱可以请自己的供奉，那国家『政府』层面可以直接调用供奉，在『政府』部门，不叫供奉。”程曼道，“而『政府』里的修炼高手才是真正高手。以前有句话叫‘高手在民间’，这句话放在以前能行，放在今天就很成问题。”

陈窈窕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让她感觉新奇又恐怖的世界。她担心王睿家里的供奉周恺，也担心卢春峰家里的供奉孙海波。现在陈小百得罪了王睿和卢春峰，这两个人万一请家里的供奉来收拾陈小百，那该怎么办？

“问题就在这里。”程曼道，“陈小百虽然医术高，但他毕竟是个普通人，要是王、卢两家的供奉同时来修理他，一定会是很糟糕的结局。”

陈窈窕的脸发红，发白，她担心陈小百有意外，急问：“这个问题该怎么破？能不能报警？”

程曼等的就是现在，她不疾不徐的道：“报警一点用没有。能当上供奉的都厉害，都会背地里下刀子，找警察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一般来说，对付供奉的手段都是江湖手段。”

陈窈窕猜得到程曼的意思，赶紧道：“我能不能恳求你让韩周正给陈小百当几天的供奉？”

“供奉讲究的是从一而终。”程曼道，“你可以想想，如果供奉可以随时改换门庭的话，我们这些人的安全岂不是很成问题？搞不好哪天就会让自己的供奉给灭了。为了防止这样，供奉在成为供奉前，都要有一道滴血认主的程序。”

听上去超级酷，比武侠小说还炫酷。不过陈窈窕关心的还是陈小百的安全。“不能让韩周正给小百当供奉，能不能请韩周正在这里住几天，我想那些人很快就会来，等过去这一阵，韩周正再回去？”

程曼不回答。

陈窈窕等程曼的回答，眼神恳切。

程曼看着陈窈窕，道：“你知不知道我跟你聊天，就像跟另一个自己聊天。我拒绝你，就像拒绝我自己。这种感觉很奇妙，我从来都拒绝自己，这次我想也没有办法拒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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