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隐居双石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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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石飞汉又将石敢当背了起来，李英拄着拐杖。大家很轻松地过了护洛桥，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往上走去。

山中古木参天，藤蔓从高树上垂挂下来，遮天蔽日。白色的梅点缀着远处的绿色山野，怒放的野在争奇斗艳。飞瀑嚣喧，小路旁的溪流里，有无数大小不一的石头，岩石上有不少磨蚀较好、成群分布的光滑石臼。潺潺溪水从旁边欢快地流淌着。

他们走着，走着，拄着拐杖上山的李英似乎发现了什么：“汉儿，怎么双石山上的禾雀仔是绿色的呢？”

石飞汉顺着李英所指，抬头望去，只见高大的树上攀附着老藤，藤上挂着一串串绿色的朵，这些朵跟禾雀极其相似，萼两边的棕色绒毛就像禾雀头部上的两只小眼睛，尖尖的嘴巴，张开的瓣有如禾雀的双翼。山风吹来，朵摇曳晃摆，风姿绰约，很像禾雀仔在振翅高飞。

石飞汉尚未回话，石敢当已经抢着开言了：“树上挂着的不是禾雀仔，而是禾雀。”

“禾雀？”李英嘟囔着，“怎么禾雀仔也会开呢？”

石敢当听后笑了起来：“伯母，这树上的不是会飞的禾雀仔，而是形状酷似禾雀仔的朵。

石飞汉笑了起来：“妈，这确实是挂在大树上的呀。您年纪大了，看远处的东西看得不大清楚了。”

李英笑了起来：“如此说来，妈老眼昏了，现在想不认老也不行了。”

石敢当：“这也怪不得您。不少人初到双石山，见到树上挂着的一串串禾雀，也错以为那是禾雀仔哩。”

一路走来，他们见到不少的禾雀树，那一串串的禾雀，形态与活的禾雀仔相比，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石飞汉背着石敢当，与母亲李英来到双石山半山腰处，一条分叉路就在面前。

石敢当听到石飞汉“吁、吁”的气喘声，知道他已经十分劳累，说：“亚汉，这里叫‘岭脊’，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好的。”石飞汉将石敢当放了下来，左盼右顾，思索着，“敢当叔，我们该往哪条路上走呢？”

石敢当指着右边那一条比较宽的山路，道：“这一条是古驿道，是通往山顶接马坳的，来往恩平、阳江等地就是走这条路了。”

石飞汉玩味着：“也就是说，这条古驿道上行人比较多。”

石敢当再侧过身子，指着左边的那一条路：“这条小山路通往我们马王寨，再往里走是一条山陡林密的山坳，”

石飞汉见密林里面隐隐约约露出一些屋顶，道：“啊，你们的家就在那里面？”

石敢当点着头：“那是一个很偏僻的山寨，才十户人家。”

在“岭脊”处休息了一会儿，石飞汉又背起了石敢当，朝马王寨走去。

马王寨掩映在密林的深处，十分隐蔽。

沿着崎岖的羊肠小路再往深处走，经过几个拐弯来到了马王寨。

有一条小溪在寨子旁蜿蜒流去。

此时，太阳已经升上中天了。

石敢当的家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门前用竹篱笆围着，上面爬满开得灿烂的金黄色爆仗，一簇簇，一团团的。院子中间有一棵苍劲的紫玉兰树。当地人将紫玉兰叫做玉堂春，看来树龄该有上百岁了，树上绽开着一朵朵拳头般大的紫红色，煞是好看。

石飞汉虽然从小在乡村长大，挨过不少苦，身体素质不错，但背着母亲连夜走山路，来到半山腰救治石敢当后，还要背着这位大汉爬了近十里的上坡路。这路途太艰辛了。

石飞汉进了小院子后将石敢当从背上放下来，整个人的骨架都像散了架似的，不停地喘着大气，喃喃地说：“终于到……到了。”

这时，院子里有一男一女两个青年正在忙着。

院子紫玉兰树下摆着几个香樟木墩，石敢当坐在木墩上，拔出腰间的竹竿长烟斗，点着了，深深地吸了一口，见石飞汉浑身上下都被汗水弄得湿淋淋的，好像一只刚从水中捞起来的落汤鸡一样，心疼地问：“看你，累得连隔夜风炉也吹得着。没累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