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自负凌云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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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风景优美的世外桃源，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大都无忧无虑，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走在田野小径上，我们不时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阵阵歌声，那是烈日下劳作的人们在休息之时聊以慰藉的方式，不时夹杂着阵阵孩童们清脆的笑声和一声声不合时宜的狗吠。

“李二，李二，你在哪儿啊，老师找你”，远处传来一个十五六岁少年的声音，声音里透着急促，分明是跑着来的。叫了几声，无人应答，少年有些失望，正准备去别处找去，忽然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心里正暗呼倒霉之际，低头一看，刚才拌了他一脚的是一条从草垛里伸出的一条腿，顿时喜从天降，一把将那人从草堆里拉了出来。原来啊，草堆里那人正是李二，他有一个习惯，每天下午都会找个草堆睡上一觉，这不，今天就躺在路边的一个草堆里了，拉他的那人叫王虎，和他是一个村的，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关系好是没得说的。“小虎子，你拉我干嘛啊，有事情不能好好说吗？真是的，打断了我的美梦，你赔得起吗？”，李二满脸郁闷地站了起来，眼睛里流露出极度的不爽。王虎面无表情地说道：“老师找你，反正我话已经带到了，去不去随你”。李二一听，顿时吓得一哆嗦，慌不迭地拍拍身上的尘土，撒开腿跑了起来。

李二和王虎都跟着同一个老师学习，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十多个同村的小伙伴。说起这个老师啊，那就充满神秘色彩了。老师姓萧，村里人都叫他萧老，十多年前偶然来到这个村庄，看上了这个钟灵毓秀的地方，就此定居了下来，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就算你问了他也是笑笑不语。年龄大概在六七十岁，反正头发胡子都白了，走起路来倒是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就是时不时地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他心中的真实想法。他来到这个村庄，就承担起了教一些小孩子识文断字的任务，村里的人都很感激他，因而时不时地给他送一些猪肉啊、蔬菜啊什么的。

不久后，李二一路小跑着终于来到了老师的住处，累得个气喘吁吁，他不敢慢啊，想起以前迟到的下场，就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萧老的住处在小村庄的最偏远角落，本意是不想受人打扰，过一过清净的日子，但不想摊上了一份老师的任务，每天家里都是吵吵闹闹的，刚开始还不太习惯，但最后也勉强接受了。

李二整理了一下衣服，平缓了呼吸，小心地推开了大门，穿过一条两边种满桃树的小径，就来到了大堂，平时他们一堆孩子上课的地方。此时正值桃盛开的时节，但他已无暇欣赏，满脑子都是猜测着老师找他来的原因。

“李二啊，你来了吗？老师等你半天了。”说话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

“哎，到了。”说话间快速跑进了侧堂，只见里面已经坐满了一群孩子，都齐刷刷地看着李二。

李二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道：“不好意思，我来迟了。老师，您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

萧老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等王虎到了再说……”

“哦”李二不敢多言，默默地坐在角落。不一会儿，王虎就到了，李二向他挤了挤眼睛，于是他快速走向了李二，一屁股坐了下来。

萧老见人都到齐了，捋了捋长长的胡须，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来到你们这里已经十三年了，教你们读书识字也有近十年了，正所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在这里待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一年后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下面的孩子一下子就吵闹起来了，满脸的惊讶和难过，一些女孩子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孩子们啊，都不要难过，你们都已经长大了，就像雏鹰终有一天要独自展翅飞翔一样，你们总有一天也要离开父母老师独自去外面闯荡，外面还有一个精彩的世界在等着你们。最后一年里，我会教你们一些真正闯荡世界的本领，有想学的就举手示意一下。”

只见下面的孩子齐刷刷地举起了手，满脸的渴望与兴奋。

“好，既然这样，我就给你们讲讲这个世界。我们生存的大陆叫青云大陆，这是一片大到极少有人知道边界的大陆，上古之时有飞天遁地的修武者，他们拥有移山填海的能力，可以飞天遁地，但至今这些故事也仅存于传说中了。我们现在生活的这个地方处在一个叫武国的国家，顾名思义，这是一个尚武成风的国度，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会习武，而武力的强弱正是这个世界等级划分的依据。”

“习武，首先要修心，否则你能力越强最后造成的危害越大，正所谓身怀利器者杀心自生拥有了极高的武力之后，难免会滋生一种傲视天下，众生皆蝼蚁的错觉，而这时就需要你用坚定的意志来守住本心，只有不忘来时的路，才能真正登临绝巅。真正的强者，不应该是视世人为无物，而是要常怀悲悯之心，向世界传播善意……”

“可是……可是假如遇到了不平之事呢？对待恶人我们难道也需要怜悯吗……”李二在角落里弱弱地说道。

萧老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缓慢地说道：“是非善恶在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度，或许在世人眼里十恶不赦的恶人，在你眼里却是一个真正的可怜人，或许别人交口称赞的圣人，在你眼里也不过是一个虚伪的小人，这一切的判断全凭你自己的内心，因为这个世界的模样最终还是在你心里生成。路遇不平之事，是该挺身而出，还是应该退而保全自身，也全在自己一念之间。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还有那中间的一片灰色……”

“好了，我该讲的已经讲了，明天早上像平常一样来我这里集合，我来教你们习武。”萧老说完，径直走了出去，留下房间里一片喧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