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春风阁细斟酌（1/2）

谷子托着腮，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看着窗外，想着以前和清子、连翘在一起的日子，自己的眼角不觉流下泪来，只听门吱呀一声开了，是和颐轩的老鸨王妈妈，开门笑眯眯的对谷子说道。

“好女儿，今夜你就要为妈妈争光啦，怎么还不化妆呀！她们都准备好了。”

谷子听到这话，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转过身来，勉强的笑着，假装撒娇的走上前来，摇着王妈妈的胳膊说道。

“妈妈，这些姐姐里，就我姿色最差，年纪最大，我好心虚呀！我现在的心，跳的突突的，怕到时候上场，曲儿也唱不好，手抖得弹不了琴，那不是给妈妈丢人嘛！”

王妈妈拍了拍谷子的肩膀，说道。

“每次选花魁的时候都这样，紧张的总有那么几个，你说那要是今天不上台，拖到啥时候呀！”

谷子顺坡下驴，接着说道。

“妈妈，选花魁的姐妹，那么多，定有几个为您长脸的，谷雨太笨了，你就让我做个粗使丫头得了。”

王妈妈听了谷子的话，甩开手，瞬间变脸。

“你的意思，是妈妈我花银子养了你这么久，这些银子，都打水漂了？你今夜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选不了花魁，连名妓也别想做，你就去做三流的粉头吧。你呀，这次就不要让妈妈为难了！”

那王妈妈说着，就转身对门外说道。

“小红，进来给谷雨姑娘梳妆。”

只见那小红进来，个头颇小，扎着两个顺顺的马尾，带着两朵小花，姿色虽然平庸，眼神却十分清澈透明，她笑着对王妈妈说道。

“妈妈放心，我保证给谷雨姑娘打扮的美美的！”

王妈妈“嗯”了一声，就出门去了。

小红将门关了，笑着对谷子说。

“姑娘快坐下吧，我给姑娘好好打扮，姑娘长得这么好看，一定可以做花魁的！”

谷子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坐在了椅子上，谷子的眼神木木的，小红在那里一边为谷子梳妆，一边和谷子聊天。

“姑娘的头发真好，脾气也比其他姑娘好！”

谷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笑了一声，回答道。

“你错了，我脾气不好，只是在这里，我没有资格发脾气。”

小红梳着谷子的头发，回答道。

“等姑娘做了花魁，也可以趾高气昂的撒气儿！我在这里呆了十几年了，那些姑娘们啊！一成了花魁脾气就大了。”

谷子将头低了下，说道。

“我不想做花魁，我知道我回不去了，但在这里，我就想和你一样，做个粗使丫头。”

小红用表情否定了谷子的话。

“姑娘这说的哪里话，做花魁，多风光啊！要是有了自己的恩客，就不用陪其他客人了。要是有人愿意为你赎身，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不像我，我爹把我卖给了王妈妈，还是终身契约，我长的又不好看，所以，我这一辈子，只能呆在这里了。”

谷子听着小红的话，眼泪止不住的流，小红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收了自己手里的活，站在一边，着急给谷子道歉。

“小红说错话了，姑娘不要哭！王妈妈要是知道，我把你气哭了，眼睛肿了，耽误了你选花魁，会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