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 疯狂舞会(上)(2/2)
在快速的舞步中,除了阿木的笨拙舞步外,还有另外两男一女的舞步,也非常笨拙。那两个男的,好像与阿木一样,头脑有一点问题,而那个女的,只是腿脚有些不方便。
我不禁疑惑起来,舞场的四十多人中,竟然有四个残疾或智障者,达里雅布依的这个比例,似乎也太大了一点。
坐在篝火前,看着克里雅人在舞场中,释放着他们多余的精力,发泄着积压很久的郁闷,我明显地感受到了,他们骨子里对生活的那种热情,而囿于忙碌的现实生活,他们只得一而再,再而三地压抑着奔放的热情和活力,一旦有机会,这种热情和活力,就会像火山一样地爆发出来。
我终于体会到了,人活着这个世上,无论地域,无论种族,其实大家都不容易,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想到这里,我对自己的坎坷命运,也不再一味地纠结了。
这个时候,我抱着两个婴儿的双臂,本来已经感觉到酸痛了,但为了让两个年轻的妈妈,玩得尽兴一点,于是假装没事,一直坚持到了舞会结束。
舞会散了,大家围着我这个外来的汉人,看我左右开弓,小心而痛苦地抱着两个婴儿,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天,古丽的爸妈说,他们还想再待两天,我便趁这个机会,请古丽和阿木带着我,去拜访那个命运跟我相似的汉人小伙子。
三人沿着克里雅河,向下游足足走了三个多时辰,才见到了另外一位进入达里雅布依的汉人小伙子。
他姓张,年龄比我大三岁,个头也比我高,我便称他为“张哥”,他也顺称我为“小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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