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湿脚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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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俩的生死命运都在老猎人的一念之间，年轻猎人就是知道了老猎人的用意，也不敢有丝毫忤逆的念头。

年轻猎人在老猎人面前也藏不住任何心思，他怕老猎人洞悉到他已经猜到老猎人杀死他哥哥的用意，便决定不再去想这件事，抱着哥哥死去多日的残躯向前游的同时问，“先生，是孔不平泄露了天机，才让莫木鱼知道了您的身份？”

“孔不凡对我有二心，却从未对你这个兄弟兄弟有二心。孔不平，我愿意将你带在我身边，是因为你的性情，心中不藏事，一切心思都写在脸上，所以，你想要我继续欣赏你，不将你当成弃子，你就该在我面前展现你的优点，而不是明明在兄弟情深的情况下，说起你的哥哥时，还要说得如此咬牙切齿，痛恨至极。”

老猎人游在年轻猎人身侧，盯着年轻猎人漠然说道，“你要记住，你不是莫木鱼，你不是变数，所以你骗不了我。至于莫木鱼知道了我的身份这件事，恐怕不只是你哥哥泄露的这么简单。”

“不平谨记先生教诲。”想要在老猎人面前做到心中藏事，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想任何事，年轻猎人意识到了这一点，随口问，“先生，莫木鱼既然是神，为何不在天朝神国，反而会流落在凡尘？”

老猎人同样随口答道，“这件事，五州之上，没有人知道。”

年轻猎人问，“先生也不知道？”

“倘若我知道，他就不是变数。”老猎人笑道，“不过，我很快就会知道了。”

“为何？”

年轻猎人问出这两个字后意识到多嘴了，这种秘密他不该打听，但老猎人并不在意，笑容更甚道，“因为遗世书虽然是五州的过去，但也是莫木鱼的过去，其中详细记载着莫木鱼为何会流落凡尘的原因。而遗世书就将出世，且最终会落在我的手里。”

“恭贺先生。”年轻猎人恭维了一声后继续问，“先生上次说，五州之上能预测未来的东西有不周山不周石和有孚山残碑，但能沟通过去的东西只有神鼎凡谷这一物。弟子一直很不解，神鼎凡谷只是一樽炼制丹药的神鼎，怎么能沟通过去？”

对于年轻猎人的疑惑，老猎人也不隐瞒，将他知道的东西如实说道，“神鼎凡谷能沟通过去，这只是我的一种推测。”

年轻猎人应和道，“先生的推测素来都是八九不离十，与真实相差无几。”

年轻猎人的话老猎人倒是颇为受用，点头笑道，“莫有龙让莫木鱼乘龙来五州重燃生息之火，九十年前，莫木鱼才乘龙出现在五州，但作为三伯赠送给莫木鱼一同带来五州的礼物神鼎凡谷，却在一千多年前就出现在了五州。这意味着神鼎凡谷回到了过去。”

“神鼎凡谷能无米之炊产出丹药，实则并非是无米之炊，是它在沟通过去，利用存在于过去的天材地宝在悄无声息的炼制丹药。”

老猎人顿了片刻说道，“五州的过去，就是遗世书，所以，我才推测，能沟通遗世书的东西只有神鼎凡谷。”

老猎人的推测不无道理，但这番推测中牵涉到的人和事，年轻猎人从未曾听说过，所以听得一知半解，他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河道滩涂开口问，“先生，莫有龙是谁，生息之火又是什么？”

老猎人刚想回答，原本灿烂的眉目骤然阴沉至极，猛然回过头去，然而，除了洛河缓慢流水涌出的嶙峋破涛，他什么都没有看到。转瞬之间，实质如流水的识念自识海激射而出，感知周遭，同样让他一无所获。

老猎人面色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年轻猎人莫名一惊，那如同水流的识念更是让年轻猎人心绪不宁，胸闷得厉害。老猎人识念涌入他哥哥的尸体，甚至让坍塌的尸体如同在顷刻间灌满了气，鼓胀开来。

年轻猎人一手托着尸体，一手捂着胸口问，“先生，您怎么呢？”

“是谁在一而再的窥视我？又有谁能做到一而再的窥视我不被我发现？”老猎人想不出五州存在这样的人物，但偏偏就有这样一个人今日行如鬼魅窥视了他两次，让他一点端倪都察觉不到。

老猎人也没将他被人窥视的事说出来，随口应付了年轻猎人一声，“我没事。”

老猎人说没事，年轻猎人就真当老猎人没事，接着面露遗憾道，“前几日教中传来消息，说飞升丹已经丹成，我本以为先生吞食了飞升丹后，会成为千年来五州飞升成神的第一人，奈何，前两日长岁山也不知是谁飞升，率先夺了这个第一人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