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心照不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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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承蒙恩公出手相救，还将这张虎子皮赠给了我们爷孙俩，老朽本想将这张胡子皮卖掉，筹齐救他哥哥的诊治费。哎……可是他哥哥，我那苦命的大孙儿，还没撑到我们卖掉这张虎子皮，前两日就撒手人寰了。”

老猎人看了一眼身边的年轻猎人，叹息了一声说道，“我们这一趟出来，是准备卖掉这张虎子皮，给他哥哥买一副好棺木厚葬。我那苦命的孙儿生前终日承受病痛折磨，苦不堪言，我只希望他死后在阴间能体面一些。奈何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们卖了几日，不管看中的还是没看中的都刻意压价，本来值个百来两银子的虎子皮他们都只出二三十两，以致虎子皮一直未能脱手，我那苦命的孙儿也一直未能入土为安。”

老猎人说到动情时，老泪横流，年轻猎人也在一旁偷偷抹泪，要不是莫木鱼早就察觉到他们的身份有蹊跷，还真有可能被他们骗了。

莫木鱼看着老猎人手中的虎皮，这根本就不是那日他杀死的那头猛虎的皮，那头猛虎的皮虎纹要稀疏得多，毛色也不是很好。

而老猎人此刻手中这张虎皮虎纹细密精致，毛色油光发亮，乃是百里挑一的上等虎皮。

估摸着是老猎人当日没取那头猛虎的皮，今日为了在莫木鱼面前掩饰身份，随意买了一张，谁知露出了破绽。

莫木鱼也不拆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面露惋惜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老人家，节哀顺变。“

老猎人抹掉脸上的眼泪，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也不知老朽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尝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煎熬。”

莫木鱼面色动容露出深深的遗憾，但他的内心却难忍笑意，暗想，从那日在西康山初遇这对爷孙来看，年轻猎人就对老猎人惟命是从，这种恭顺绝不像是孙子对爷爷的尊敬，倒像是上下尊卑，手下对主子的敬畏。

如此说来，老猎人应该就是太平令的掌教。

推测出老猎人的身份，莫木鱼不露声色上下打量了老猎人一圈，却没有发现老猎人有任何过于常人之处，伪装得极好。

老猎人注意到了莫木鱼的目光，旋即开口说道，“恩公，今日能再遇到你，是老朽前世修来的福分，老朽身体近两年越来越差，已经时日无多，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恩公答应。”

近两日围绕着孚福被冤入狱发生的一切虽然都是意外，但与这位太平令掌教脱不了关系，莫木鱼还不知道太平令掌教安排这一切的用意，莫非这个不情之请就是太平令掌教的用意？

“好说。好说。”莫木鱼心下好奇，大方说道，“老人家，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绝不推辞。”

“多谢恩公。”老猎人作揖说道，“我的大孙儿就是幼时随我上山打猎时，被毒蛇咬伤，当时未能彻底将蛇毒清除，以致蛇毒侵袭全身，落下了病根，最后病入膏肓，卧床不起，不治身亡。我只有这么两个孙儿，他们的父母早逝，如今他的哥哥也死了，我就只剩下这一个孙儿了。做猎人迟早有一天会葬身在毒蛇猛兽的嘴里，我不想他再做猎人，希望他这一世能过得安生。恩公，你即然是终南山神将府的少将军，能否帮我这个苦命的孙儿在神将府某个差事，干什么都可以，只要能糊口就行。”

“这是要在我身边安插眼线？”莫木鱼暗自想道，但细想一番又觉得没有可能，以太平令掌教的手段，即使真要在他身边安插眼线，也不会硬生生将人送上门来。

莫木鱼不解老猎人的用意，却只能见招拆招，细致打量了一番年轻猎人后笑道，“我看你的孙儿仪表堂堂，身手也不错，是个人才，我正好缺个剑侍，不如就让他来做我的剑侍，老人家，你看如何？”

“好啊。好啊。”老猎人面露振奋道，“我的孙儿能给终南山神将府的少将军做剑侍，是我家的祖坟上冒青烟啰。不平，还不过来拜见少将军。”

叫不平的年轻猎人肯定是没想到莫木鱼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老猎人，给他安排一份差事的请求，他神色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姜还是老的辣，老猎人对于莫木鱼能让年轻猎人做剑侍也大感意外，却处理得滴水不漏，年轻猎人面色虽然有所收敛，但他神态上的不乐意还是一目了然，在老猎人的示意下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面朝莫木鱼，作揖行礼道，“拜见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