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九章 家庭地位(2/2)
但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他就是认死理。
务必要让所有事情,按该有的样子发展。
所谓“该有的样子”,并非秦飞的主观决断。而是十几年前,他挣扎在生与死之间,不断思考得出的一种判断逻辑。
在战场之上,从来没有妇人之仁。
假如不是秦飞想抓活口,羽、溪两个美人,估计早就被秦飞打爆了头。
也极少废话——以至于他的对手也没什么机会说话,上来叨叨两句,直接就干——到了国战的疆场,叫嚣几句话在一些人眼里很有必要,大约能给己方提供士气增益?
反正在秦飞眼里,上手把你脑袋砍下来,才是最大的士气!
正所谓仇之痛,吾之快!
敌人怎么难受,秦飞就怎么来!你想逼逼叨叨,我上来就打,不跟你废话。你想摆开阵势,先摸索一下套路?
不好意思,秦飞没套路,不甚精妙的刀法,却能乱刀砍死老师傅,就是一个快、准、狠。你立足未闻,我就敢直接偷袭。
在战场上,有啥道义好讲的?
秦飞其实挺瞧不上那些在战场上讲“堂堂正正”的所谓名将——你他么的目标是要干掉敌人,你“堂堂正正”个屁啊。
你都要弄死别人了,你还讲道德?
目的是弄死对手的时候,难道你还管他服不服?他不服你就不杀?内心是得有多空虚。
兵者,诡道也。
所以秦飞、徐青纱甚至能够做出对水源下毒这样“惨绝人寰”的事,万幸叮嘱秋凝,让这毒不致死。否则坑害了涂北镇、涂山镇一线的原神木百姓,徐青纱也是非常惭愧的。
其他诡计就不说了,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而真正的统帅,肯定都明白这个道理。像泰米尔、图龙、图杨这些,其实抛开立场,他们都在正确的时候做了正确的事情,只不过没有成功罢了。
羽妹子:“可是你这样,就不担心在家里没地位?”
好歹是秦王殿下,一家之主,家主的威严总还是有的吧?
“地位不是靠摆姿态摆出来的啊。”秦飞正儿八经的道,“再说了,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有‘地位’这个概念?非要有个谁听谁,那地位低的那个人,和仆人有什么区别?”
羽妹子居然无法反驳,秦飞这个人很有趣,看起来是个愣头青,抓问题的精髓基本是一语中的,没有任何虚假套路。
她点了点头:“我发现,你懂得好多。”
“唉,我也很无奈啊。”秦飞的心态一直很好,“我一直承受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机智和帅气,有什么办法呢?”
才正经了两句,又不知道侃到哪了。
秦飞怕毁了自己的高大形象,玩笑了一句之后,转而郑重起来:“饿过肚子,经历过绝望,亲眼看着手足一般的战友牺牲——我如果不变成恶魔,就只能变成现在这样。”
“绝望和牺牲,我都经历过。”羽仔细的对比着,“就是,没饿过肚子——就差这个,区别就这么大吗?”
秦飞煞有介事的点头:“对滴对滴,没有经历过饿肚子,你那绝望的分量就不够——因为你面临的困境,甚至都没有逼得你吃不上饭,或者是干净利落的就败了,那算什么绝望?”
在巴尔喀什的十二年,秦飞每天吃的是冰冷的、硬的像石头一样的馒头,或者喝掺了糟糠的麦粥——那种腥臭的味道,闻一下就令人作呕。
诺鲁克人,就那自己当猪养,当牛使唤。
隔三差五要被鞭打,好多人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会选择在一个冰冷的夜晚,割开自己的手腕,一觉睡去,再也醒不过来。
和秦飞住在同一个棚子的,十二年里有超过二十人选择自杀。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巴尔喀什,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听着那些诺鲁克人谈论前方战况。诺鲁克人皱着眉,说战局不理想,又没打下来,甚至是被打到了罗曼山。
秦飞等奴隶,就像是过了节一样高兴。
就在一片灰暗中,期待着光明降临,那比头发丝还细的一线希望,支撑着数以万计的华夏同胞,等到了苍雪玄甲的到来。
羽有些愕然:“绝望,还有分量轻重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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