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是你（2/2）

“何人，说老夫是骗子？”

没等宋文博喝骂完，大厅的上方顶端，霍然间传来一道冷哼。

这话语音调虽小，却冲进每一个人的心神。

而且，这话中，似乎蕴藏着开天辟地般的力量，让众人有一种被泰山镇压的惊恐。

他们循着上方看去，不到片刻，全部变色易容，被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在大厅的顶端，骤然浮现一道苍老的面容，虽然只有半张脸，却足有百丈宽，把整座大厅都给覆盖起来。

在那苍老面容的后方，升起日月轮廓，光耀乾坤，瞳孔内，似是混沌初开，地火水风，在他的眼球，不断地演变。

一条条道纹法则，化为蝌蚪般的古朴文字，散发着沧桑之大气，呈现锁链形态，在他的面容四周不停穿梭。

“何人，敢说老夫是骗子！”

半张苍老的面容，再次沉声一喝，在场所有人，仿若被神雷劈中，大部分人早已毛骨悚然，全部跪倒在地，兢兢战战。

而后，面容之下，霍然生出一道玄武虚影，坐镇一方，压慑万界。

白虎虚影，在其上吼叫不停，战意滚滚，横行天下。

青龙虚影，朱雀虚影，在苍老面容的左右，不停的遨游，龙爪噙着银河，雀翅舞动着星空。

这四方神兽，每每游走吼叫半分，下方的人潮，便齐齐跪倒大片。

有的人，口呼：“前辈”。

有的人，口呼：“天神。”

旋即，那苍老的面容内，仅有的一个瞳孔，直射宋文博而来，沉声道：

“是你？”

此时此刻，宋文博再无此前的傲慢与不可一世，全身像是被抽调了骨骼，瘫软跪倒在地，四肢不停的颤抖。

“前辈……前辈！”

“前辈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有错，小人被猪油蒙了心，不该触怒您的爱徒，求您放小人一命啊！”

宋文博磕头如捣，把地面都磕出了鲜血。

这种实力，已然超出他这个凡人的理解。

甚至有某个瞬间，他感觉每看向那张苍老的面容一次，便有一种置身刀山油锅，万丈深渊的恐怖。

所有的人，全部面如土色，内心都是这种胆裂魂飞的惊惧。

连石海在内的十数名执事们，被吓得像丢了魂似的，磕头磕的比宋文博还激烈，大呼：“前辈饶命。”

至于郑蕴与红菱，起初这两人还想逃跑，但是却被一边的护卫们拦住了去路，此时也是心胆俱裂，郑蕴直接白眼一翻，被吓晕过去，屁滚尿流。

“凡人，蝼蚁。”

那半张苍老的面容，瞳孔内尽是俯瞰苍生的不屑，冷哼一声，便消散于无。

尽管这样，整座大厅内，所有人都不敢起身，仍旧保持跪倒在地的状态，冷汗淋漓，牙齿打颤，惶恐不安。

只有张痕，从始至终，如青松矗立，面容毫无情绪波动，冷眼看着这一切。

“若不是实力太低，这伪装师的能力，我何以只能勾勒出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