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是个新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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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雪透过黑色的镜片，看到一个黄发年轻人正垂头丧气地站在一边。他径直走了进去，四处扫荡一遍，挑了个最好的位置。

早在一年前，游戏界的流言蜚语远比他收过的情书还多。赵铭义让他留在公会说是为了尊重老会员，但在公会感觉和颐养天年没什么两样。

“欢迎光临。”黄发年轻人毫无精神，在吧台上拾起一本酒单走了过来，口里仍有怨言。

“今天可真是个坏天气。”黄发年轻人抓耳挠腮，望着门外阴沉沉的天，和他的脸色一样灰暗，“你能相信吗？我居然连输了五局，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输了这局就拿不到徽章了。”

黄发年轻人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

“公会的徽章么？”叶雪搭话。他记得新世纪有一条规则，进入公会的会员将会分配到一枚特定的徽章，徽章上有编号，按照入会的顺序编排。

“是啊，新世纪是目前最大的游戏公会，这可是我的毕生梦想呢！”黄发年轻人的两只眼里突然露出一种喜悦，兴奋说道：“我想亲自目睹战神的风采！”

“哦？”叶雪好奇地问道，“你想见战神？”

“谁不想见战神呢！”

“但是，”叶雪笑了笑，“我听说他的名声不好。”

“名声在外，这没什么，有多少荣誉就有多少诋毁，那些背地里说他坏话的应该是误解，想想看，他们也没见过战神本人。”黄发年轻人一口否决了这话。

叶雪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又问道：“你是怎么认为的？他自制了一套游戏系统，算不算破坏游戏规则？你对他的品行又了解多少？”

黄发年轻人摇摇头：“我从不窥探别人的隐私，他本人的品行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能自制游戏系统，这个问题应该归类于技术和能力方面，而不是道德问题。况且一个能成为传说的男人，我猜猜，性格不会太差。”

叶雪耸耸肩说道：“那可不一定。伟人总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怪癖。”

他觉着自己的脾气不太好，至少在新世纪是完全不合群的那一类。

“可惜了，”黄发年轻人低着头，忽然有些悲悯，喃喃道：“上午这里断网，错过了新世纪的单人solo总决赛，传言夜雪被驱逐出会，真不敢相信他们居然这么做，就算他的人品再差，也不该如此对待一个战神。”

“也许不是驱逐，而是他本人的意愿。传言毕竟是传言。”叶雪平淡一笑，继续问道：“你见了战神第一件事想做什么？”

“当然是签名，合照，抱大腿呗。”黄发年轻人谈论起战神，眼神是明亮的，“顺便告诉战神，无论别人怎样看待他，我会一直支持他！永远！”

叶雪想了想，推推墨镜说道：“看上去你是他的忠实粉丝。签名合照倒是可以，抱大腿就不必了吧。”

黄发年轻人斜眼看着新客人，用不屑一顾的语气说道：“你见过战神？”

叶雪微微一笑：“不仅见过，还相当熟悉。”

黄发年轻人也笑了，愁云惨淡的面孔终于明朗起来，将酒单递给新客人说道：“你是个新人吧！游戏界谁都知道战神从不见外客，连他的队员都没几人见过夜雪，新世纪也许只有赵会长认识他，你可别说你是赵会长。”

“这倒也是。”叶雪同意，知道战神本尊的人实在太少太少。

“关于新世纪以及战神的故事，你完全可以咨询我！”黄发年轻人自豪说道，“没有人比我了解的更多了！”

他边说边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小块方形的点单机，问道：“你喝点什么？”

叶雪歪在沙发上，两腿搁上了玻璃茶几，接过了酒单看了一小会儿说道：“长岛冰茶吧。”

“请稍等。”黄发年轻人记录下客人的需求，接着说道：“赵会长我没见过活的，在视频里见过几次，绝对不像你这么瘦弱的。”

“依你所见，我不是赵铭义，那么我像你口中所说的战神吗？”叶雪莞尔一笑，懒懒窝在沙发上问道。

黄发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也笑道：“身形有些相似，但是，你到底还是个新人哪！”

“何出此言？”叶雪好奇。

“新世纪名下战队无数，其中有四大实力超强的战队，狂澜排名第一。无论哪一个战队，都会有自己的队服，尽管队服细节不同，但都以白色为主，蓝色为辅。在这些战队中，唯有狂澜的队服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狂澜队长就是战神夜雪，他在十年之前创建了狂澜这支队伍，队服没有采用新世纪的传统颜色，你知道他用了哪种颜色吗？”

黄发年轻人露出骄傲的神情，继续说道：“是黑色，寓意是众人皆白，唯我独黑。”

“你了解得真详细。”

“那是当然的咯！新世纪的队员在平日里也会穿着自己的队服。”

黄发年轻人再次上上下下将新客人看了一遍，笑道：“我路小星对新世纪有一年多的研究了，可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队服……”

他从没见过这种奇怪的穿衣搭配，这位新客人上身穿了一件雪白的衬衫，领口微敞着，下半身却穿了一条五颜六色的沙滩裤。闲聊几句后，黄发年轻人撩开手机，领着酒单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叶雪环顾四周，这是一家音乐酒吧。灯光温和，音乐温和。现在是黄昏，店里坐着一些少男少女，聊着游戏，说些暧昧的话语，没有喧嚣与嘈杂，格外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