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齐云山齐云（2/2）

师文先向那老道行了礼，又对着叶清木也行了一礼，才躬身退走。

叶清木也是对老道行礼，说道：“师伯好！”

这老道瞥眼一瞧，又是继续看书。叶清木见老道没有搭理自己，心中有些无奈，却也不敢造次，只得就地打坐，静静等待。

老道似乎是把书看完了。只见他合上了书，坐在蒲团上，向叶清木问道：“你师父跟你说起过我没有？”

叶清木连忙站起身来，躬身答道：“师父他老人家经常说起目永师伯您呢。”

目永道长隔空给了叶清木一耳光，骂道：“小子，你这是在消遣我老人家呢。”

叶清木这才知晓自己说错了话，这目永师伯和师父的关系恐怕没那么简单。只得把头埋得更低了。

目永道长哼了一声，说道：“六根本来虚静，为人自生妄想，六贼所牵，终不得归根。小子，这句话出自哪里？”

叶清木把脸一抬，答道：“是《太清元道真经》。”

目永道长又问道：“有动之动，出于不动。有为之为，出于无为。无为则神归，神归则万物云寂。这句话何解？”

叶清木思量片刻，答道：“此有动不动，是抱元守一，归根复命之法。归根曰静，至静不动。神本湛寂，感而遂通，不得已而后起，随机接物，妙用无穷。抱守沖和，真气氤氲，万物皆长生也。”

目永道长点点头，再问道：“何为‘守中理’。”

叶清木继续答道：“即大周天之初，古云：守似有，却如无。不有不无，故喻之守中。又闻胎息本在脐，而若不着于脐养神，本养中田之神；又若不离于下田，总若合二田成一，虚空境界故亦喻之曰守中。”

目永道长斜眼看着叶清木，说道：“嗯，还行吧。你去月华街，找一家名为‘清松楼’的地方。我跟那里的老板打过招呼了，你就去那里住着。”他想了想，接着说道：“明日有时间再看看你的武艺，嗯，我会叫弟子来叫你的。好了，你自去。”

叶清木听罢，抱掌合礼，躬身退出。出了门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扭了扭腰，带着几分神气，就要逛一逛这齐云山。

苍山青云翠，飞瀑流石岩。或似登仙道，回首在人间。

傍晚的阳光洒满了着月华街，街上有小孩嬉闹，又有游客驻足。金色的光芒为这里更添一份古香。

叶清木此时才慢悠悠地走回月华街，寻着了那‘清松楼’。这小楼三层高，青瓦白墙，大堂有些桌椅，可以在这里吃些吃食。

叶清木走了进去，见柜台有个秃顶的中年男子，就问道：“那个，请问。我想找一下你们的老板，我姓叶。”

这中年男子堆着笑脸，说道：“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啊。哦，哦，哦，你是叶道长啊，陈道长都跟我说了。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这小楼在外面看着有些小，进来一走，才发觉似乎是大了很多。这老板领着叶清木到了第三层，找了一间房门打开，对叶清木说道：“叶道长，你看怎么样？不满意的话，可以换一间。”

叶清木走进房间，见房间依着古代风格而装饰，有阳台一处，厕所一间。他转过身，对这老板说道：“这里不错，不用换了。对了，老板你贵姓？”

这老板答道：“我姓梅。叶道长，陈道长给你安排好了的，你一日三餐可以在我这里吃。”

叶清木笑道：“那多谢梅老板了。”

梅老板也笑道：“客气，客气。叶道长，有什么，叫我就是。”说完，摇晃着走了。

次日，早课的诵经声伴着钟声传入叶清木的耳朵。叶清木在迷糊间想要起床做早课，忽觉自己已在他乡，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已是早上九点多，师文敲着叶清木的房门，叫道：“师叔，师叔。师爷叫你去。”

叶清木洗漱干净，整理好衣衫，跟着师文走了出去。

站在紫霄峰向最高峰看去，那山峰就如利剑一般刺破了云霄，立在大地上，巍峨壮观。此时的云雾还没有散去，云海腾腾，映着这仙山奇石，却是不一样的美景。

紫霄峰上，师文带着叶清木寻到了目永道长。目永道长背着手，看着叶清木说道：“好了，今日考教考教你武功。如果我觉得你合格了，那你就可以走了。”

叶清木听罢，觉得和师父说的不一样，就问道：“如果没合格呢？”

目永道长哂笑一声，说道：“那就合格了才能下山去。”

叶清木挠了挠头，不由惊呼：“我，我师父不是这么说的啊。”

目永道长大骂道：“这里是齐云山，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叶清木尴尬的撇撇嘴。又听目永道长说：“来，你用你最厉害的武功，来打我试试？”

叶清木“啊”了一声，不好意思的笑道：“那个，师伯，我，我学的是剑法。拳脚功夫没学过啊。”

目永道长瞪着死鱼眼，破口大骂：“学的剑法。嘿，手中没剑就使不出来了吗？”

叶清木眼睛左右晃悠，谄笑着说：“要不，师伯。您给我弄把剑来吧，不然我可发挥不出实力。”

目永道长眼睛一闭，站着小憩，张嘴对师文说道：“师文，你去给你这叶师叔那把剑来。”

师文犹豫了片刻，说道：“师爷，您不要吗？”

目永道长轻哼一声，说道：“对付他，用不着。”

叶清木心中有气，却不敢发作。等了许久，才见师文拿着把青钢长剑跑了回来。

叶清木接过长剑，拔了出来，立剑向目永道长行礼，说道：“师伯，请赐教。”

目永道长眼睛微睁，漫不经心的说道：“来吧，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叶清木说了句“师伯小心了”提剑刺了过来。目永道长右手捏剑指，左手负在身后，侧身向叶清木的剑身一弹。手指弹中剑身，叶清木只觉剑上劲力传来，剑竟然偏离了出去。

叶清木不待剑锋走偏，回剑一拉，剑画圆圈，偏身砍向目永道长的腰间。目永道长踏步近身，手指再向剑身一弹。叶清木又被弹中，步子有些踉跄。可目永道长却不罢休，屈指又向叶清木的额头一弹。

叶清木额头正中一指，瞬间起了个大包，“哎哟”一声，栽倒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