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周海提着一袋子吃的和苏准来到少年家门外时，周媚来了电话。

“哥，你怎么还不回来！我快要饿死了！”周海免提还没开，只听周媚尖叫道。

周海被她震得耳朵疼，以为她有什么大事儿，没想到竟然是喊饿，当下气得哭笑不得：“饿？你自己定外卖去！”

“不嘛不嘛，人家只吃哥哥做的饭，哥哥你在哪儿呢，快点回来快点回来。”周媚嘟着嘴撒娇道。

周海从小就很宠周媚，她这么一说，脸色不自觉的缓和下来，但又觉得点头应了在苏准面前挂不住面子，正要作出义正言辞的拒绝时，只见苏准从他手中接过袋子，对他说道：“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就行。”

周海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汽车，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道：“那行，你注意安全。”

苏准点点头。

“你来了。”过了很久少年才打开门，见到是苏准，原本有些紧张的表情一下放松了下来。

苏准察觉有异，顺着他看向那辆汽车的目光望去，解释道：“是保护我的人，没有危险。”

少年点点头，又摇摇头，警惕如受惊的小兽，对苏准道：“进来吧。”

这时已是下午，夕阳渐渐沉落下去，衬得一院子花草格外静谧，苏准经过几盆盛开的花时停了一下脚步：“你母亲种的花？”

“我妹妹。”少年平静的看着它们，低声道：“她特别喜欢花，我妈就从花市上买了几盆回来。”

“你有什么打算？”苏准抬头看着他问道。

“找出害死她们的凶手。”

“我说的不是这个。”苏准静静看着他：“我的意思不管这件事情会是什么结果，你都要回去继续念书。”

“我不想念了。”少年站在台阶上，表情冷漠道：“我……”这时一只黑猫从墙头跳过，吓到了他，少年猛地往后一退，眼中掩饰不住的惊惧。

苏准看着那条尾巴消失在瓦片之后，看向少年：“你怎么了？”

少年有些慌张的看了看四周，示意苏准进屋，然后砰的关上门，沉声道：“我怀疑我被人盯上了。”

苏准等他继续说，少年又道：“中午你同事送我回来没多久，我在收拾我妈和妹妹的衣服时，听到了有人在撬门。”

“不是幻觉。”少年见苏准没说话，又解释道：“我听得清清楚楚。”

“你觉得会是什么人？”苏准在沙发上坐下，问道。

少年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也坐了下来，沉思了许久后，抬头对他说道：“大概是那帮人。”

“这要从我父亲那个人说起。”昏暗灯光下，少年提起自己的父亲时，脸上混合着崇拜和憎恶的神情。

“还没有我妹妹的时候，他就和我妈离了婚，跑到了国外，据说是做什么生意，最后发了一笔财，还给我妈寄了不少回来。”

“但是我妈嫌钱脏，一分都不愿花他的。”少年半是可笑半是无语的摇摇头：“我那时候还不明白，不过后来知道了，他从认识我妈那天起，就从来没干过什么好事儿。”

“他做了什么？”苏准问道。

“贩毒和制毒。”少年直接道：“我父亲是一个化学天才，没上过高中，很早就出来混，没走上正道，跟着人走私了不少毒品，后来还学会了制毒，在越南那边——”

“等一下，你说越南？”苏准心中一动，问道：“你父亲这些年都在越南混么？”

少年点点头：“是的。但四年前他回来了。”

话落，少年就发现苏准的眼神变了，他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好像苏准的眼睛突然变成了一个极深的漩涡，欲择人而噬。

“四年前……”苏准若有似无的咀嚼这个词，察觉到少年注视他的目光带上了一点惧意，不由柔和了表情：“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