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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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并非正义之道，魔道并非邪恶之道；正道指的是大众主流之路，魔道则指的是游离在大众主流之路外的道路；如果大众主流是闭关修炼，那闭关修炼就是正道，而入世修炼就是魔道；如果大众主流是入世修炼，那入世修炼就是正道，而闭关修炼就是魔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只可惜，天地存在，而圣人却不存在。于世间，无所谓正魔；于命间，亦有所言正魔；如果所有人都在独自安静的处理自己的事情，那只要有人想要来回互动这便是魔；如果所有人都在来回互动交流经验交换资源，那只要有人不肯参与其中不愿同言这便是魔。

前一场景往差了说，可以是调皮捣蛋，影响他人；往好了说，可以是活跃气氛，增强联系；后一场景往差了说，可以是自私自利，毫无团结；往好了说，可以是自由自在，卓尔不群。

……

“所以说，你不承认自己是魔！”

“不，我没有不承认自己是魔，但，我也没承认自己是魔；至于我到底是不是魔，你说了不算；不过，我倒是可以让你随意称呼我。

高空之上，灰衣老者与一个深蓝之袍的神秘人战斗到一起；虽然灰衣老者一直占据着上风，但越是战斗，他越是内心冰凉；到现在，无人可以支援他；而那神秘人，若是其愿意，则随时就会有一堆怪物冲上来；并且，到现在已经战斗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他始终都没有看到那个神秘人的真面目，只能通过自己的经验，来判断是外界常说的魔道中人。

云荒城，硝烟纷飞，战火连天；他们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等到的竟然不是毒瘴之兽的进攻，而是比毒瘴之兽更可怕的怪物：至此，与其说是战斗，倒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屠杀更为准确。

“杀死了这么多人，行如此之恶事，你就不怕遭报应吗，总有一天，你会被天雷轰的连渣都不剩！”

“杀人是恶吗？对，杀人是恶！不过，如果说我的恶是杀人，那对恶来说，也就太掉价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对我言恶，没什么意义；因为至始至终，我都未将你们视为与我同一级的存在；或许就和人类看蚂蚁一样吧，这时候的所作所为，与其说是恶，倒不如说是毫不在意；对，就是完全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把你们和炼丹用的药材，和练级用的妖兽看作是同一种的存在。”

人族，在凡人时，为了欲望，可以灭绝一个物种；在修炼时，为了境界的提升，可以屠空一整片山脉的妖兽；那对于其他种族来说，同样也可以如此。

“你是在为你的行为找正确的理由吗！？别把他人犯的罪归结到我身上，那是他们的罪，和整个人族有什么关系，和我就更没有关系！”灰衣老者咆哮道，操控九条极度炽热的火龙向着深蓝之袍者冲了过去，可是，竟全部都扑了个空。

“正确的理由？有无关系？”隐约间，神秘人似乎笑了笑，而后，一个毫无波动的声音从其处传了出来：“这些重要吗，我只是想这么干，才这么干而已。”

“想这么干？所以你就操纵着这些怪物来屠杀整个城的人！”

“对！”

“看来我是想错你了，你这个怪物，到底还有没有一点残存的人性！”

“哈哈，人性！？”

“你笑什么！”

灰衣老者听着那似笑非笑的哈哈声音，向着神秘人呵斥到；可在这时，数阵嘈杂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一道赤红的生锈铁链从宽大的深蓝之袖中冲了出来，在其未反应过来之际，直接将之缠绕，捆绑了起来。

浑身上下，青筋暴起，连带着极度的高温火焰燃烧，可是灰衣老者却根本无法从这铁链中挣脱出来；而后，神秘人一用力，直接将他拽到了身前。

“人性？你给我讲人性，那真是天大的笑话；既然都说是人性了，那前提就应该是人；可是，你觉得我是人吗？”

话音落下，神秘人在灰衣老者的正前方，卸下了那用来掩盖的伪装；一个面具持于右手，特殊的力量迸发，将其熔为一阵黑烟，消失于此；宽大的斗笠下，两者相互对视。

“是你！”

看到森白色的骷髅之面时，他还有些不确定；但是，那空荡荡的眼窝中摇曳燃烧的两团橙红之火，他却是永远都无法忘记的；这个家伙，是在遗迹最终处所碰见的怪物，也是间接或直接导致齐家损失惨重的凶，更是他想要报仇的对象。

“对，是我！继续刚才的话语，就算你说的人性是包括人与其它生物所共有的那部分心理属性；但，你是否觉得，我还算是包括在这其中的吗？”

一时间，灰衣老者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或许，与一个怪物谈人性，是没什么意义的；至于他到底有没有人性，又或者他能不能有人性，这都不是其一个小小的灵动境的人能说明白的。

灰衣老者不再言语，只是默默的挣扎；而就在几息后，方极直接一甩赤龙链，将其甩了出去。

“战吧，只有胜利者，才会有解释权！”

方极一语，不再隐藏自己的实力，将其使用最顺手的赤龙链与深蓝之弩都取了出来；而另一边，灰衣老者看到家族已毁灭殆尽后，也是开始拼命了；生已没有希望，那不如来个轰轰烈烈的死亡！

……

“辰皓！快，快带着其他弟子走！”一名长老神色焦急，捂着身上的致命伤口，催促辰皓等人赶快进入通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