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相对圆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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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大石头径直飞去，司徒嘴角微微扬起，胸有成竹般自信的微笑。

只见他一指指出，飞出去的石头被悬停在指尖。

呵呵笑道：“正好可以用的上，也让你小子见识见识什么是佛门无量！”

语毕，指尖朝着石头注入一道金光。然后轻轻弹起石头，石头飞入高空，翻了两翻落下，轰然坠地！

竟然在刹那间，变成了一人高的大石块！

模样没变，体积改变，而听坠地声，质量也变化了！

陈玄烙惊讶的看着这一幕，诧异道：“你怎么做到的？”

走上前去，抚摸敲打和自己一样高的石块，并非假货！

司徒捏了捏下巴，潇洒挥了挥衣袖道：“佛门无量，可变幻万物大小，可改变万物质量，与道门袖中收山河，掌中握星辰的神通相似。不过佛门无量不追求宏大神通，化繁为简，如一叶一草。而道门神通，摘星纳天地，追求的是广袤！今日一叶击败那秃驴，其实算不上击败。佛门金刚、涅槃，才到无量。我以无量压制他金刚，虽然未尽全力，但他还能动弹一分，天赋可见一二。假以时日，说不定这云木僧人可成佛陀。”

陈玄烙听着臭道士言语，心中向往不已！袖中收山河，掌中握星辰，何等的不凡神通！不过最后听到他对白天那僧人评价如此高，着实出乎意料。白天臭道士骂骂咧咧的样子，可不像装出来的。

司徒说完，话语一转又道：“不过这些都与你差得远，听一听就好，莫要为了追求神通而一味的追求境界高低。过刚易折，这话不是唬你。修仙讲究一步一脚印，踏实。境界晋升，以水到渠成最好。不说世间顶尖天分的人，单说正常的修仙者，其实二三百年已经足够到达他们天分所能及的巅峰。接下来漫长岁月想要再寻突破需要随缘，但往往很多人按捺不住，心烦气躁，越是焦躁反而越无法突破。想筑起高楼先修根基，很多人知道这个道理，但很多人做不到这个分寸。”

陈玄烙不置可否，在山上老头子也几次三番叮嘱要一步一脚印。现在到了这臭道士嘴里，也还是这么个道理，想来应该是天大的道理了。但又要分寸又要圆满，在分寸里求圆满，什么才是圆满？

臭道士没了平时的脾性，陈玄烙也乖乖的听着，不懂便认真开口问道：“可什么才算圆满？做到什么程度才算合格？就比如我现在同二境，如何算得御法道身双圆满？”

司徒摇头感慨道：“如今世间圆满的标准已经越来越顺序化了，御法以为习得几个道法，再将原本就成型的道兵炼得随心所欲便是圆满。而道身，也大多采用灵力淬炼。虽说不是坏事，但却也无形中给弟子筑起了难关。有天分和自制力的弟子或许知道分寸，但大多数弟子，只怕陷入一味追求晋升的境地，长久下去，到了瓶颈便无法晋升了。”

说到这，臭道士眼中隐隐透露出担忧，但也转瞬即逝继续道：“真正的御法，其实不在法在于锤炼道兵。那些分发给弟子的道兵从铁矿炼成刀剑，也不过寥寥几日。而将原材料纳入灵海，再以灵力孕养锤炼成型，至少需要数月。再加上精心雕琢，没有一年半载不算大成。很多弟子直接跳过这一年半载吸纳成型道兵就以为御法圆满，殊不知，长年累月调动灵力捶打原材，在以万次计的捶打中，才可以成就灵力随心而动的真正圆满。届时，想要使用世间大多数道法根本不在话下，如此才是御法圆满！我赠予你混沌圣金，意在此境。等你将圣金捶打成自己想要的形状，说是万法皆成也不为过！”

陈玄烙听得入神，仔细记下。臭道士对御法的看法和老头子可不同，老头子的说话没有内中缘由，为何如此。而臭道士的观点条理清晰，有理有据，确实有道理。

臭道士说的话，好像总有那么几分道理！

司徒不知陈玄烙此时脑中所想，只是自顾自的说道：“至于道身圆满，那就简单多了。道身圆满晋入神魂，那么至少肉身能抗衡神魂肉身才能算圆满吧？我现在教你引力卸力，是让你有了面对神魂境的技巧。但你以为等熟练后能抵抗神魂境妖兽就算圆满？错了！等你肉身强横到不借助技巧，依然可以与神魂境妖兽以硬碰硬，甚至伤到它们，那才是真正的圆满！不过之前我也说过了，同二境没有大圆满之说。这里说的圆满，不过是相对圆满。真正要修炼起来，可不是说得那么简单。用灵力锤炼一件道兵成型，需要数十万次调动灵力，内中枯燥，不是人人可以忍受的。而以战斗来锻造肉身，断手断脚都是正常，虽然我有灵药助你修复，但那些痛苦对身心折磨同样非常人所能坚持的！”

陈玄烙听他说完，盯着他不确信的问道：“臭道士，你没说错吧？硬抗神魂境妖兽！还要伤到它们？你不是在说梦话吧？”

司徒说了这么多，口干舌燥，拔下酒葫芦塞子乱饮一通，才抹了抹嘴巴道：“你这肉身我检查过了，通透比肩灵体，但是实际强横却远远超越了灵体。而且成长极快，原本面对怪鸟一拳手臂断碎，今日被野猪全力冲击，却仅是手臂扭曲而已，虽然有了巧劲在里面，但如此成长速度，堪称可怕。”

陈玄烙听臭道士这么一说，也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这点。怪鸟那一拳虽然手臂崩碎有自己回头一拳的力道，但怪鸟却未尽全力。而野猪全力一击，两次力道应该相差无几，只不过野猪冲击只是扭曲了手臂。若这就是成长，确实算得上快的可怕。

想明白这点，心中乐得开怀，脸色也扬起了笑容。

人一开心，做事也就积极起来了，嘿嘿笑着道：“臭道士，那你快教我如何使力。”

司徒看着笑得开怀的少年郎，招手道：“过来！”

引着陈玄烙到了一株古木下，司徒那酒葫芦敲了敲树干道：“来，打一拳试试。”

陈玄烙被臭道士几句理论几句吹捧已经夸得找不着北，未能考证真假，也早已信服。听到臭道士让他打一拳，陈玄烙走过去握起拳头运起手劲，全力一拳打在了树干上。

夜幕下只听一声闷响，陈玄烙挪开手臂，司徒挥手散出一道通透白光飘在空中亮如白昼。

仔细看去，树干上只有几道裂痕，远没有在枯木岭一拳爆裂成两半的力道。不过想来也算正常，那棵树一人环抱都绰绰有余，而这里的古木，基本都需要二人环抱以上。

一拳没有多大威势与破坏，陈玄烙挠挠头，脸上有些窘色。司徒看了一眼，轻声道：“调动灵力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