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九尾（1/2）

这时，外面传来声音：“你看的是我儿子。”这里处处怪异，让人浑身不舒服。

我轻声说：“程老师，我们到这里骂谁啊？”神像前供奉着几个碟子几个碗，里面摆着瓜果梨桃之类的供品。

不知怎么，一看到这尊神像，我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是害怕，又说不出怕什么，邪性。

老程家还挺大，连厅带卧室一共四间房子，我挨个推，前面两间都锁着门，第三间才把门推开，屋里就是简单的一张行军床，被褥随意散乱摊放着，桌子上是没收拾的塑料饭盒和纸杯。

我把程实往床上一扔，用被子胡乱盖上，他鼾声如雷，呼呼大睡起来。

我赶紧把灯打开，取了镜框仔细看，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年岁和我相当，长得很是眉清目秀，有点不像东北人，到有南方人的精致。

我想睁眼却睁不开，明明有意识却被困在睡意里出不来。我勉强用感觉去

“看”，那人感觉上似乎年岁不大，正站在床尾。我的视角有限，只能看到他的脖子以下，但有种强烈的感觉，他正盯着我看。

这时，从佛殿后面的黑暗里走出一人，是个老头，穿着藏蓝色的工作服，头发花白，戴着眼镜，走过来打招呼：“老程，又来了。”我赶忙问什么条件。

正睡得香，身上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我从深层睡眠中迅速到了浅睡眠，就在要醒未醒之间，就感觉屋里多了个人。

程实语气有些伤感：“我儿子显灵了。小冯，他和你有缘啊。他显灵了！”他叹口气：“小冯，冲儿子我也会尽量帮你，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车子开到一条街上，这条街两侧全是当地特色的饭馆，大清早已经开了张，没看到什么客人。

这一路走过去，就看不见什么人影了。大孤山的山景很漂亮，哪怕到了秋末，还能看到斑斑点点的绿色。

山里的空气十分清凉，路越走越是崎岖，都看到山溪了。顺着山阶爬上去，能看到这是一座不太大的庙宇，修在石崖之间，建造的构思倒是极为精巧，颇有古风。

走了一个小时的山路，忽然看到山腰附近，郁郁葱葱的山林中露出一截佛寺的飞檐。

这座庙没有木匾横牌，两扇大门敞开着，里面空寂无声。程实指着外面的山告诉我，那就是大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