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程府危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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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府的一处宅落里，一位老者端坐在紫檀制作的木椅上，缕缕茶香从他身边的茶盏中慢慢飘出，老者眉目紧锁，似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程玉昏迷的这些日子，程甫从京中得到了他弟程昱传来的一些消息，那信中写道：大哥，良久不见，家无恙乎，今我得朝御史大夫之意，请往达州查探官民，大哥知，今各江海门户据四方城土，官不官，卒不卒，朝尚书已有近，此行一路未知，家中儿尚幼，我若是还不来，家在京中根浅，愿兄能济，落款，程昱。

程甫心中已是一番惊涛骇浪，他心中清楚，这些年来，朝中的御史若身在京中，那便是长乐为央，不可限量，若是发配出去做这各州刺史，那都是弹劾哪位大臣失败，失去了朝中根基，他还没听过哪个刺史能收集完各城贪枉的证据，还能安然的回到扬州的。

“玉儿，来吃些东西。灵韵正俯身在程玉身边，端着一碗腾腾热气的紫米红豆粥。

“娘，我昏睡了多久。程玉此时只觉头痛欲裂，眼神带些许茫然的看着灵韵问道。

“自那日你回到府中，便发起了高烧，到如今已有三日。灵韵吹了吹勺中冒着热气的粥，怜爱的望着程玉轻声说道。

“三日。程玉嘴中喃喃念道，却是突然起身，腰腹处随之传来撕裂般的痛楚让他瞬间便又躺在了床上。

“你才醒来，好生躺着。灵韵见他如此，有些微怒的说道。

“娘，我还有事，此行可能要很久不能回家，我爹那边，望娘能多帮我安抚。程玉说完，挣扎的便要起身，灵韵一手便将他按了回去。

“何事，何事也要等你养好身子，你这孩子，小时候多听话，怎么如今顽性愈发不可收拾了。灵韵见他又要起身，见他那倔强的样子有些不忍，却还是佯怒道。

“快些，把粥喝了，老爷自从京中来了信，这两天便是呆在正厅，茶不思饭不想，我这操心的命，照顾你这个小的，还要关心那个老的。灵韵话虽有些不耐烦，可嘴上却是有着淡淡的笑意。

“知道了娘，你去照看爹吧，我没事。程玉暗知灵韵是不会发放走的，心想支走灵韵在跑不迟。

“你这孩子，想趁我不备溜之？柏云，看好公子，我去正厅看看老爷。灵韵似看透了程玉心中所想，差随身丫鬟照看程玉。

程玉却不急躁，低头慢慢的搅着手中那碗紫米粥。

“云儿，能不能帮我拿些甜点去，我饿了。程玉说着，似费了极大力气才稍稍坐稳。

那丫鬟看他公子身体如此，即是想溜也要费上不少力气，便没多虑“公子，那你好生躺着，云儿去去便回。

待那丫鬟转身出门，程玉慢慢起了身，朝着府中后门蹑手蹑脚的走去。

正四处警惕着，突感到头皮似贴在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上，抬头一看，刚才那丫鬟正用身体挡住了程玉的去路，左手端着一盘点心，脸上颇有些得意的看着她面前这位公子。

“回去吧，公子。柏云的语调拉的有些长，有些俏皮的说道。

说起这柏云，家中老父也住在这洛城中，家有一儿一女，本是想多生几个儿子，家里外边好多些劳力，奈何柏云一出生，这本身贫瘠的家庭便处在了崩溃边缘，柏云从小懂事，家中的院落每天打扫的干干净净，手也灵巧，奈何家中实在不支，灵韵偶然从下人闲聊时得知了此事，便差人去招柏云来府里帮衬些事务，也没让老人卖到府中，老人闻之大喜，不仅家中少了一人的口粮，每月还能领些月钱贴补家用。

这柏云来到府中便是勤快的很，年纪虽比程玉还小了两岁，府中不管是喂马还是洁厕都不挑剔，这些年，随着她一年一年的长大，长的也愈发的水灵，虽比不上大家闺秀那般闭月羞，可那秀气的面容，和那小巧的身姿，也让她颇有些可爱。

“云儿，你放了我吧，我真有急事。程玉见偷跑被抓了个现行，灰溜溜的回到了床上，趴在那左右翻滚，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柏云从小便和她这位公子一块长大，当然知道他这位公子的秉性，可如今见他年过已十五有余，竟这般没羞的冲她撒起娇来，虽是有些不忍，可还是压了下去。

“公子，你有什么事，云儿能不能帮到你呢。柏云不忍的说道。

“云儿，这事你帮不了我，你可知道，我最最心爱的一只小猫那日大雨死在了街头，我此次只想出去将它好生的埋葬起来。程玉声音似带着些许的哭腔说道。

柏云终是个小女孩，见程玉形容的如此之生动，便彻底被突破了心中那道防线，“公子，那你掩埋后要早些回来，若是不回，夫人可会怪罪于我。

程玉用手捏了捏柏云的脸“云儿，我知道你最善良了，我去去便回。

程玉出府后，脸上的笑容便收了起来，三日，灵儿已经被抓走三日，不知萧哥近些天有没有找到灵儿的消息，想罢，便快步朝着萧宅跑去。

行至萧宅门抵，他已叫了多声，却没有任何反应，当程玉回头看到他以前常用的那副梯子正在横倒在门旁，他便知道事情有些不对。

程玉搭着梯子便爬到了院墙顶，院中杂落的树枝散落在各处，似是很久没人打扫过的痕迹，他知道萧伯平日每天都会打扫一番院落，绝不会让院中如今日所见般邋遢，他纵身便爬到了另一侧，心里暗暗发狠，一下便跳了下去。

快步来到萧逸平时居住的房间，只见屋中空空如也，除了脚落那副柜子，和砖石砌起的床铺便空无一物，连他的脚步声都似传出了空灵的回声，程玉转身便向客室走去，这是他和萧逸大伯平日吃饭聊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