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经过（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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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插进眼眸，在进行自残动作后被“大少奶奶”松开的狗剩儿卷缩身子，跪在地上，颤抖着的同时发出渗人笑声以此庆祝自己做到了，庆祝自己还能活下去……自然，这一切的基础都建立在狗剩儿相信“大少奶奶”不会出尔反尔为难自己。

但，“鬼”的话能信吗？

哪怕“大少奶奶”并不是鬼，带着这份戏谑玩乐态度的她，会轻易放过狗剩儿这种有趣的“玩具”？

没有考虑这一点，轻信大少奶奶的狗剩儿自毁双眼，右手两根指头串带着猩红，嗤嗤的笑，活生生硬把眼珠子连根拔起，眼眶甚至清晰可见残余的……狗剩儿却还能保持开心笑容，即便其中略带疯狂，宛如成了一个疯子……

“大少奶奶，我，我做到了。”

左手将两颗略显干瘪，流失了大部分“精华”的眼珠子从右手两根手指上撸下来，生拉硬扯拽断还连在眼眶里流露外头的神经，看不见东西的他将其小心翼翼攥住，捧在手心，举着像小孩子邀功般递给“大少奶奶”看自己那血腥器官。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不应该这样的，不！”

被狗剩儿认作大少奶奶附身的李威，表面慌张之色一览无余，早发觉事情不对头，身体却不为自己所用只得眼睁睁望着一切发生，心中排斥直到狗剩儿真听从“大少奶奶”所说自毁双眼之际才发挥作用……虽说让表情显露怪异并没有什么实际用途，瞎了的狗剩儿也看不见，李威更没上帝视角能看清自己细微表情变化从而立即了解到自己情绪波动能够恢复身体控制权这件事……

“够了，为什么还要笑啊？”

李威的内心在咆哮独白，剧烈的情绪波动让这个刹那“大少奶奶”陷入沉默，不开口说一句话让现场沉浸在诡异的安静中许久。

“大，大少奶奶？”笑容戛然而止，手心自己的眼球掉在地上与沙、尘搅和在一块，无暇管自己失去作用的器官，比起成了瞎子他现在更怕没人回应他。这种情况令狗剩儿慌了神以为“大少奶奶”违背诺言，丢下自己一个人在火势汹汹的房子里离开：“不，不，我都听你的话把眼睛挖了！！！”

双手四处摸索，不断延伸想要找到李威的腿，找到“大少奶奶”还存在于这里的证据，可不受李威操控的身体见到对方伸手摸索动作后立即后退与变成盲人的狗剩儿相隔数米，变成瞎子的狗剩儿又怎么能摸到？

绝望！

大概他现在心里仅剩下这一种感觉，失去双眼前以为自己变成瞎子就能活命，大少奶奶将不再追究并把变成瞎子的自己送出去可现实却残酷的告诉自己大少奶奶不打算遵守诺言送自己离开火灾现场。如此只能自己走，问题是狗剩儿变成瞎子什么都看不到又怎么能安全离开燃烧熊熊大火的屋子？

摸索离开？

别开玩笑，屋里被雷霆波及燃起大火，看不到路每一步迈出都可能踏进火堆被活活烧死，时间更不容他小心翼翼感受温度以此来判断哪里安全哪里又有危险，光火势燃起熏人黑烟，长时间待在这就可能让他人窒息，哪里有让狗剩儿龟爬的功夫？

“咳咳，咳咳……”剧烈咳嗽，失血过多再加上氧气越来越少让狗剩儿感觉头昏脑胀，意识越渐的朦胧不清醒……没有人管绝对会死！

望向慢慢从地面爬起来，踉跄走路的狗剩儿，注视着他李威不由得如此想。

“咳咳咳咳……”不存在想象中任何话语形式在在口头的咒骂，哀怨，更没有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放弃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