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顾奕珩也是个可怜人（2/2）

“你。”陆子芽平静的放下汤药。

“你以前恨我，”程曼徽咳嗽了一声，林希拍了拍她的背，她缓过来，便：“我也不待见你，但是现在不同了，看到你现在的状况，和我当年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错，日子也慢慢过去了，大家都变化不少。”

“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待在老宅这么多年闭门不出吗？”程曼徽这话时，心头的酸涩感油然而生。

有些话，有些事一个人承受了多年，找不到可以诉的人，因为故人已逝，新人未已。

“您。”陆子芽安静地听，以程曼徽是个病人的身份宽容处之。

“当年你选了奕珩来给你两个儿子辅助道路，我就已经看到了一切，陆子芽，虽然我以前看不惯你，但是不得不，你正在走我以前的老路。”程曼徽猛地咳嗽，拿来手时，看到手帕上都是血。

“婆婆。”陆子芽惊住，眼睛撑大，程曼徽却不必大惊怪，她这身体，能拖到现在不死，已经是上给的恩赐。

程曼徽拍了拍胸口，平静下来后，又道：“当你知道顾忆深不是我的儿子奕生时，你还是选择和他生下了两个儿子，起初我让奕珩四处打探你们的消息，也根本容不下你们母子，可是奕珩直到今都没有给大川添个子嗣，后来我才明白了一件事，不是他不愿意，是根本不能！”

“为什么？”陆子芽也瞬间明白过来，否则按照他这样的兽性，不可能这么多年不对她出手的。

“呵……”程曼徽冷笑，带动了肺痛：“这都是韩慕的报复罢了，他让我两个儿子都死于非命，我就在想，奕珩怎么能事到如今都平安无事呢？你们结婚后，他就算是想碰你，也碰不得，肯定是韩慕对奕珩做了什么手脚，否则，他以前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变成这样，为了证明自己的男根有用，不停的找女人尝试，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为了不让那些女人出去，只能把她们收为己用，扣在新宅里。”

陆子芽震惊不已，原来当年淼淼监听新宅动静，听到顾奕珩宅里那么多女人，雪莉亚、姚海婴和陆婧她们都在，竟是这个原因。

可悲可叹，就连顾奕珩也不能生育吗？韩慕究竟对顾家人做了什么？魔鬼……简直不是人……

陆子芽咬了咬牙，瞬间想到那在sekaper，从从陆婧手里救出夏晚的事，“那陆婧怎么回事？她当初可是怀过顾奕珩的骨肉，可惜孩子没保住，被顾奕珩打死了，难道这个孩子……”

“他不能生，可陆婧告诉奕珩，她有了。”程曼徽带着悲哀的道：“奕珩当时就恼羞成怒，把陆婧给绑了，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奕珩的事，我也不想管……”

原来如此，那年，她在腾凰酒店看到陆婧被顾奕珩绑在床头，露出魔鬼的面容，是这么一回事。

顾奕珩能为这种事生气，明他对陆婧也是有感情的，否则那年，怎么会把陆婧养在二楼，又包装她进入娱乐圈呢？

这么来，顾奕珩只是一个被韩慕伤害过导致心理扭曲的可怜人罢了。

“那他为什么要和韩慕结盟呢？置之死地而后生吗？”明知是仇人，却还是要冒着风险这么做：“他只是为了找韩慕报仇雪恨对不对？”

“报仇雪恨……”程曼徽已经陷入绝望：“你也看到了，这么多年，就算奕珩再怎么设计，韩慕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只是可惜了，韩慕那个畜牲，把他的养子都给害死了，顾忆深死了，我们顾家，也就真的完了……”

时至如今，陆子芽不得不重新审时度势，顾奕珩究竟站在哪一方，江淼淼顾奕珩想引他们出现。

这么多年，顾奕珩的恨意也不是不无道理的。

因为韩慕，导致他的绝育，而顾忆深是韩慕的养子，这种恨，连根拔起，转嫁到了顾忆深身上。

可是，为什么当初还要让顾忆深进顾家呢？

因为顾氏集团在走下坡路，因为顾奕生的病体拖累，所以，程曼徽冒了一个巨大的风险，为了顾氏集团能够营造往日顾大川时期的辉煌，哪怕明知是陷进，还是让顾忆深继承了顾氏集团总裁的位置。

“这都是命，我们顾家的命，奕文因为和沈娅兮订婚的事，被韩慕不知道使了什么鬼把戏，一手害死了，外面都在传奕文是出车祸、病死的，可是谁知道是不是韩慕把我儿子给残忍杀害了……拿去做什么解剖……”程曼徽越，心里越激动，忍不住眼泪就掉下来了，她缓缓开口，仿佛心中的苦水，怎么都吐不完：“我儿子奕生，要不是遇见你，他和羽淑早就已经是一对夫妻了，我努力培养、照顾了羽淑多年，可是到头来，奕生竟然在大学的时候看上了你这个狐狸精。”

这还是陆子芽第一次看到程曼徽在自己面前泣不成声。

人在知道自己的身体进入极限后，会刻意回避当初的痛苦，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是这样吗？

程曼徽沉默了片刻，便又：“大川建立顾氏集团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整垮了韩家，韩慕蛰伏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抓到过他，奕生被韩慕害死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崩溃了，我两个儿子……两个就这么……后来顾忆深整得很像我儿子，可是假的就是假的，我恨他，包括他身后的韩慕，整个穆林墩都是……只怪我的腿不中用，当初答应过大川的事，我不能反悔。”

“虽然顾氏集团在顾忆深手里越来越强大，成了腾隆最富盛名的巨头，可是……陆子芽，你不该爱屋及乌，和顾忆深搞到一块儿，我不可能总是为了顾家的家业，一再的容忍你。”

程曼徽激动的着，倒在了一边，陆子芽扶着她，在她后背轻轻的抚了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