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熟悉的面孔（2/2）

那一瞬间上来的记忆，让她愤怒地想要从脑海里抹杀掉，左手更是再次在他脸上掌掴了一个重重的回扣，“你凭什么再次出现在我面前，顾忆深，你是人吗？”

遣散重心的力道还未成型，陆子芽只是轻轻一推，顾忆深的身体竟然像失重一样，猛地栽倒在了墙根上，然后顺着光滑的墙面，慢慢滑了下去，坐在了下面的椅子上。

目光随着那个女人疯狂地往前面的走廊奔跑的方向，弱不经风的身体，一瘸一拐的走着，却承载了那么强大的精神力量，可终究抵不过体力的支撑，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女人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子芽！”反应敏捷的他，慌张地扑了过去，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她的脸颊如此苍白，她的神情如此恍惚，从前那个开口闭口积极向上、乐观进取的女人，如今也会痛苦得不堪一击，醉生梦死吗？

“为什么……”

但是让顾忆深心碎的却是那句话，‘顾忆深，你是人吗？’，和初见她时的话语一模一样，她总是那样冷漠地鄙视着他的存在，那张灿烂乐观、不为所动的笑脸仿佛时时刻刻都在警惕着他。

即使在众人眼中如同耀眼的新星一般闪烁耀眼的他，也依旧无法透过她的心理防线，所有人都把他当成神话来捧，爱慕、崇拜甚至是畏惧的女人比比皆是，但是那个对所有人笑脸相迎的女人，却唯独可以对她如此冷酷，可以照样无视他的存在，既然如此，那么‘你还是人吗？’这句话究竟还有什么出来的价值可言？

为什么从头至尾的那些年，她都是那样的不屑一顾，甚至莫名其妙恨他入骨，那种厌恶感在心底深深地扎根，很痛很痛，每每想到她的厌恶与痛恨，想要远离或是占有她的心，都会源源不断地逼迫自己去放弃这种无所谓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