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缘起明灭，云中有情（2/2）

他明朗一笑，平日坚毅的眼神中荡起了绵绵的温情，别后萧然，是他一厢执着的情意，或是两心冥定的牵念，他一时没了主张，也没了话。

“我就知道，你果然是个呆子，哼。”她语笑轻灵，如那日在牢中他听到的一般。她从袖中抽出了一串金晃晃的小玩意儿，扔到了他怀中，然后拂袖转身欲去。

“霁，霁清，这是何意？”他眉宇惊讶，愣在原地，不知所以。

她转过身来，轻倩一笑，爽朗道：“你这呆子，这就算是还你那天给我的那个烧饼吧。”

他将那串玩意儿捧在手中打量着，那是一串十分精致漂亮的小金锁，一共有十九把，千回万折地在两排金签上缠在了一起。迎着月光望去，那金锁上有灵动舒展的羽化之纹，还有两行金字嵌在金签上，用的是先秦的篆文，他并看不懂。

看着他一脸专注又茫然无措的样子，她又是一笑，爽朗道：“你若还想见我，便将这锁解开了，就一定能再找到我。”说罢，她便舒展羽袂，踏着一地的飞雪雨，消失在了这清碎尘寰的月色中。

明月无心，云中有情。徘徊何限，我独思公子。

他在月下怅怅地独立着，长风未尽，霜刃已冷，思绪如飞般散落在这辽阔的四野中

俱尽俱矣，还生还无尽。人世的情，便是这般莫测，本是她欠下了他的，转眼又成了他欠的她。

一世一念，一念便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