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张晓翩，我爱你！（2/2）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听到有人对她说，“张晓翩，我爱你！”她猛地坐起来，转过头看向叶枫，只见他退了热，睡得那样安稳。一颗心松了下来，又慢慢躺下。“一定是我听错了，他说的应该是‘张晓冬，我爱你！’”心里有一个声音说道。“不对，我听得清楚，他说的是——张晓翩！”另一个声音狡辩道。

“张晓翩！”

“张晓冬！”

“张晓翩！”

“张晓冬！”

……

“够啦！”她的心怒吼道，“即便他说的是张晓翩，那也一定是他烧糊涂，失去意志，乱说的。你们不要再吵了，我累了，要睡了！”眼角的泪水越过鼻梁，在太阳穴处，与另一只眼睛里流出来的泪水交汇，浸湿了枕巾。

清晨的阳光如约而至，即便有窗帘遮挡，也被轻易穿透。叶枫睁开眼，伸了个懒腰，觉得身体像充足了电，满血复活。他掀开被子坐起来，不经意地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一切：一个喝水的玻璃杯，里面储存着半杯水（像是时刻准备着被排上用场），杯子的旁边是一个敞开的塑料袋，里面凌乱地放着各种药（它们还没来得及被放回各自的包装盒里），塑料袋子不远处，躺着一个电子温度计，它的身体被一条半干的毛巾盖住了一半。叶枫不由地又看向那个装药的袋子，仔细看一小包创可贴被掩盖在一堆药盒底下。他心里正纳闷为什么会有创可贴，这时，从张晓翩的嘴里传出几声鼾声，他便将目光投向了她，睡梦中的她，眉头轻皱，满脸倦容。

张晓翩身上的被子滑落大半垂向地板，叶枫走过去将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无意中看到她的脚：两只脚的脚底都黑黑的，好几只脚趾都磨破了，脚背和脚趾上还有几块儿干掉的血渍。叶枫想起了药袋里的创可贴，他努力思索着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用湿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张晓翩脚上的尘土和血渍，用干净的水清洗伤口。张晓翩不由地呻吟了几声，把脚往回缩了缩，却依然沉睡着。叶枫心疼地看着她，对着伤口轻轻地吹气，小心翼翼地包上了创可贴。

“你醒啦！”张晓翩突然醒来，关心地问道。“烧退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叶枫慌慌张地站起来，把剩下的创可贴藏到背后，回复道：“嗯，我已经好了！”他顿了顿，继续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这些药……”

“昨晚你发烧了，药是我买的。”

“发烧？你是说我发烧了？”

“嗯，最高的时候四十度，我都快吓死了！”张晓翩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哦。”叶枫答应了一声，问道，“你为什么那么担心我？”

“我……”张晓翩紧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昨晚，我有没有说什么？”叶枫一直盯着她的眼睛。

张晓翩故作镇定，笑着说道：“你昨晚都烧迷糊了，说了好多话，我也记不清了！”

“可我记得！”叶枫急切地说道。

“什么？”张晓翩惊讶地看着他。

“如果昨晚你没有听清楚，那我再说一次！”叶枫的情绪越发激动。

张晓翩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既紧张又担心。叶枫慢慢地靠近，看着她的眼睛，清楚地说道：“张晓翩，我爱你！”

“不可以！”张晓翩回绝道。

“不可以？你知道我经过多少挣扎，多少自责，多少次的自我怀疑，以至于我到现在还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女人！”叶枫嘶吼着。“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因为有一点是清楚的：我爱你，我深深地爱上了你——张晓翩！”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深情地看着张晓翩，不顾一切向她表白，此刻再激昂的台词都无法表达他内心压抑已久的强烈的爱。

“不可以，你不可以爱我，因为……我不值得你爱！”张晓翩哭着说道。“你是不会爱我的……”

“不，你值得！”叶枫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说道，“除非……你不爱我！”

“我怎么会不爱你，不管我是谁，我都爱你。我怕你伤心，怕你失望，怕你……恨我！”眼泪顺着张晓翩的眼角不停地往外流淌。

“我怎么会恨你，我……”

“不，你一定会恨我！”张晓翩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如果你知道……天啊，我都做了什么！”张晓翩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抑制不住地抽搐着。

叶枫走过去，慢慢地拥她入怀，紧紧地搂着她，垂下头轻声说道：“不管怎样，你也爱我，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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