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的启示（1/2）

“哈哈~小灰别跑~让我抱抱~”

回到小木屋，天宇发现小木屋的平地上来来往往奔跑打闹的全是野兔，几只野鸡也在空中飞舞，木栅栏上沾满了小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而里面，天宇很轻松地找到了那个在其中玩的不亦乐乎，如同一只雪白蝴蝶一般飞舞的天灵。

看到天宇回来，一群野兔、野鸡们没有理会天灵的呼唤，纷纷四散飞走了，天灵低了低头，掩饰住自己落寞的神色，然后抬头强整笑容，欢快道：“哥哥你回来啦！”

天宇微微一怔，一种难言的感觉浮现在心头，丢开竹筐，轻轻抱住了她，轻声道：“没事的，灵儿，没有人能够勉强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窝在天宇怀中的天灵身躯轻轻一僵，低声道：“哥哥你知道啦……”

“恩！”天宇点了点头，松开天灵，盯着她神色低落的眼睛，认真道：“灵儿，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告诉哥哥，哥哥不会让你受到一点点委屈的！”

“嗯！”天灵眼圈微红，狠狠地点了点头。

“来，先不管那些，我们来种菜好不好！”天宇扯过扔在一旁的竹筐，打破了有些沉闷的气氛。

“好！”天灵看了看满满一竹筐连着根带着土的嫩苗，惊奇地问道：“哥哥，这些是什么植物啊？”

天宇递给了她一把小铲子，一边铲土栽种下一株嫩苗，一边介绍，“这个我看了一下，是类似以前大豆的一种植物，正好可以给你提供蛋白质，而那种好像是小麦一类的，以后收获了我们可以试着做面包什么的！”

听到哥哥的话，天灵的心中似乎被什么填满了，还微红的眼睛中泪水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恩！”

“喜欢就好……唉唉，你怎么又哭了……”

……

简单的煮了些类似土豆的食物伴着一些野果作为午餐后，天宇决定回一趟村子，毕竟，天宇还想要借用一点东西。叮嘱了妹妹不要乱跑后，天宇便回到了老段的家里。

“天宇回来拉？吃了吗？”老段正坐在庭院里修理着自己的猎弓，看见天宇回来后，殷切地打招呼。

“恩，吃了的。”天宇应了一声，“大叔你们家还有剩下来的水稻种子吗？”

老段楞了一下，“哦哦，有啊，你要多少？”

天宇笑了笑，“我们拿回去种的，应该要不了多少吧……”

“哈哈哈哈，”让天宇迷惑的，老段一下子大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我……我以为你要干嘛……哈哈哈，水稻种子？你还真的准备直接用种子种水稻啊？”

作为一个高知识分子，天宇以前确实没有接触过农业，被老段笑得脸通红，有些恼羞成怒道：“那……那该怎么样？”

“算了吧，”老段见他恼羞成怒，也不好在继续嘲笑他，劝导道：“这也不是嘲笑你或者看不起你，而是水稻的栽培不像是其他的庄稼，而且也是一年生的作物。天宇你去栽种还真的不一定能活，以后还是到我这而，用猎物交换吧！”

天宇想了想，如果不熟悉的人去栽种，还确实不一定能种的活，也就答应了下来。

“好吧，”然后仿佛想起了什么似得，突然问道：“大叔，你们家还有多余的铁匠的工具吗？”

“你想要学打铁？”老段仿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盯着天宇，问道，“天宇，你可别以为打铁是一件容易……”

“哎呀！”天宇连忙打断了他的叨扰，“我知道！我用猎物和你换行吗？”

看见天宇态度很坚定，老段想要继续劝导的心思也就放了下来，低声道：“那些东西都是我爸负责的，他现在应该是清醒的，你可以进去问问……”

天宇答应了一声，准备走进屋里，却被老段叫住了。

“等等，天宇……”老段低声叫住了他，很为难，也很小声地问道：“那个……天灵她……”

“没有人能够强迫灵儿做她不喜欢的事情！”天宇脚下一顿，声音一下子沉了下去，“我们在树林里已经找到住处了，多谢大叔这些天的照顾！”说完便径直走进了屋子。

老段站在原地，初春正午温和的阳光洒下来，老段却突然感觉到如同凛冬般寒冷，铁塔般的身躯微不可闻地颤抖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挪动僵硬的身躯缓缓坐到石凳上，脸上一片震惊中却带着一丝如释重负，“好可怕的感觉……不过也是，没有必要强迫一个小孩子的，这样算什么男人！”

……

“铛铛铛！”

还没走进铁匠屋，沉闷而有节奏的打铁声便传入了天宇的耳朵，拨开了厚实的羊皮帘，一股看得见颜色的橘红色热流便迎面扑了上来。

铁匠屋内几乎是四面密闭的，但是头顶是空的，一方面是为了防止风影响到炉火的温度，一方面是怕人在里面闷死，而风箱则是直接连接到室外抽取空气的。整个屋子占地十多平米，一个连着风箱的近密闭的炉子，一个盛装铁水的厚实土模，一块平坦宽敞的铁砧，堆成小山样的煤块和铁矿石，剩下的，就只有从门口到铁砧前的一条空地。

“段爷爷，我想问问，您这儿还有多余的这些东西吗？”老段的父亲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天宇的到来一般，依然有节奏地抡起手上的铁锤敲击着，天宇只好出声问道。

“铛铛铛！”

老人依然没有回复天宇，手上照常敲打铁块。

正当天宇准备放弃时，沉闷的敲击铁块声中夹杂着一种同样沉闷的声音传入了天宇的耳朵。

“你……不是从黑石城里来的吧！”

“恩？”天宇楞了一下，发现确实是老段的父亲在说话，而他手上的节奏却一点没变！

“为什么爷爷会认为我不是黑石城的人呢？”天宇问道，毕竟，对于见到过他实力的人，都认为他是来自黑石城。

老段父亲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过身，天宇才发现这个一直都是满脸呆滞无神望天的老头眼中满满地全是绽放开来的莫名光芒，老段父亲很自信地道：“因为如果不是黑石城内的贵族或者黑石学院的学生，普通人几乎是不可能突破普通人的身体界限的！而且，域内没有姓天的贵族！”

天宇这才明白，也许这个老头并不想村民们普遍认为的那样已经痴呆了。而且老段父亲的话语中也暴露出了很多天宇不知道的事情，突破普通人的身体界限？人类极限？基因锁吗？为什么只有贵族和学院学生才能突破人类极限？但是天宇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那我为什么不能是黑石学院的学生呢？”

老段父亲笑了笑，本来就布满皱纹的脸更是一下子皱缩起来，“因为黑石学院只收取十二岁以上的学生！”

天宇捞了捞头，毫不在意地蹲在地上，把玩着一块拳头大的赤铁矿，一脸的不以为然，“哦，你对我说这些想干嘛呢？”

老段父亲叹了口气，缓缓坐倒在地上，靠着风箱，昂首望天，“你相信这个世界有神吗？”

天宇此时也被老段的父亲提起了兴趣，而且他也不缺时间，便准备和他聊聊，老段的父亲不像是平常人，或许知道很多天宇想要知道的信息。

“不好意思，我是一个无神论者。”天宇拾起了几块赤铁矿，走到老段父亲的身边，指了指炉子，“不介意我用用吧！”

“哈哈哈，”老段的父亲开心的笑了几声，“难得有人陪我聊聊天，用用炉子又有什么不行？”说完，神色重新落寞下来，淡淡道：“不介意和我这个老头子聊会儿天吧！”

“请随意，我对与黑石城的消息挺感兴趣的！”天宇一边将好几块赤铁矿放入那个土模中，然后用钳子夹着土模放进了炉子中。

“黑石城？”老段的父亲自嘲地笑了笑，“黑石城对于没有见到过它的人来说，是根本无法想象的，那绝对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奇迹！不过……我确实不好给你描述。”

天宇熟练地拉扯着风箱，一边不在意地道，“请继续。”

“我就给你讲讲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吧……”老段的父亲并不介意他的失礼，“我们段家只是黑石城外一座卫星城内的一个小家族，当年我和双胞胎哥哥同时被选入了黑石学院修行，被誉为家族进驻黑石城主城的希望……”

“然而，我和哥哥因为年轻气盛，得罪了主城里的一户权贵，结果被灭了满门……哥哥，也在护着我逃跑的路上惨死在了他们手上……”

原本在意着炉子中的矿石的天宇楞了一下，回头便看到老人已经泪流满面，但是天宇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和自己说这些东西，只能安慰道：“哎，节哀吧，事情都过去了。”

呆了一会儿，老人用袖口揩去了脸上的泪水，笑道：“让你见笑了……其实也不是想让你帮我报仇什么的，只是给你提个醒，黑石城可不一定是人类最安全的地方，里面可能比在域外更加危险……”

提个醒？天宇笑了笑，“乌村很不错，去不去黑石城无所谓的。”

“不不不，”老人摇了摇头，脸上的微笑中带着丝丝莫名的味道，“黑石学院和黑石城中可是有着你想要知道的所有事情，不管你想不想去，你都是会去的。”

“恩？”天宇盯着老人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老人脸上那莫名的神色带给他一种很机械，心里很不舒服的感觉，“你知道我想要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