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俱伤（1/2）

莫云踪摔落在地，而六道生死轮轰然一声，炸得破碎，散成磅礴戮罪煞气反噬而回，掺着莫云踪的剑气，倒贯入六道轮回众人体内，再爆体而出，登时重创六人。

便在此时，莫云踪身形乍动，已至身亡的伏天波旁边，雄浑一掌，按向他面门。

便在莫云踪掌力将及之际，伏天波忽地一抬手，架住了这一掌，再听一声清响，一道剑光自他袖中窜出，直取莫云踪咽喉。

莫云踪抽身疾退，挥掌劈开剑光。“伏天波”随即翻身而起，口中竟是发出极为清脆动人的娇笑声，道：“数甲子不见，孤光天外雄风不减当年。”

“凤雨霏，果然是你！”莫云踪目光一凝，杀意骤起，指上剑气腾动。

“伏天波”，或许该称为凤雨霏，只听她娇笑道：“本宫对你的仇恨，正如同你对本宫的仇恨，一样的刻骨铭心，一样的至死不休。”

莫云踪道：“所以你以寒曦的信物来诱我出山，破坏当年约定？又安排这六个废物合围吗？呵！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将你我之间的仇恨做一个了断。”

“呵！”凤雨霏轻笑一声，道：“那你可猜错了，半月玦确实是绝雁城的人送来的，伏天波嘛！也确有其人，以他的脚程，现在应该已经离开这片地了吧？本宫只不过是知道了这件事情，顺势来寻你罢了，至于这六个人嘛，他们是宁御卿安排的，他对当年败于你手之事，一直耿耿于怀，一心想要讨回颜面，我自也不介意多几个帮手了，可惜啊，六道生死轮，听起来好大的名头，着实让人失望。”

莫云踪道：“哼！朝露宫本是名门正派，在你手中却是勾结六道轮回这等宵小，尊师在天有灵，不知会做何感想？”

凤雨霏面露讥讽之色，笑道：“会怀念那个背叛恩师，背叛朝露宫的女人么？呵！”

“嗯？”莫云踪神色一冷，道：“话说回来，你我多年未见，何不现出原貌？偏要以大男人作小女子姿态，叫人好生恶心。”

凤雨霏笑道：“能恶心恶心你，那也不错。”

莫云踪亦是笑道：“我记得当年你最是在意自己容貌，难道现在鹤发鸡皮，不敢再以本来面目示人了？”

凤雨霏道：“你多虑了，我可不似你这般早已被岁月侵蚀得老迈不堪。”

莫云踪淡然道：“相貌不过就是皮下白骨，又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是么？”凤雨霏咯咯娇笑，道：“那二八芳龄，风华绝代的释寒曦，抑或者美人迟暮，老态龙钟的释寒曦，你不会在意吗？”

“哼！闲话已毕，你我该为这场绵延了数百年的仇火，作一个了结了。”莫云踪怒哼一声，剑指横摆，无形剑气旋绕在侧，蓄势待发。

凤雨霏笑道：“看来你是调息得差不多了，不知方才你我交谈之间，你趁机恢复了几成功力？”

莫云踪冷笑道：“凤雨霏，你对自己很有自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