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月牙刀（1/2）

庐山南下，看得三月春风，花红柳绿。行路难，却风景好。心情好，自然步子轻快。渐行人烟少，树林繁茂，渐渐觉得偶尔有些不适，恶心干呕，料想是瘴气所祸，警觉的柳凝晰赶紧拿出罗盘看了看，又看看山，依照居住习惯，确定南下不能，又往西去，认为如此可以找到人烟。于是便转道西去，一路披荆斩棘，路行于山林之间，时而夜以继日，时而白天停下来休息，晚上走人。不同于叔肖，叔肖认为，晚上在林子里，别走动，找个安全的地方过一夜，白天走无大碍。柳凝晰则认为，晚上别闭眼，宁可睁着眼睛遇到鬼，也不愿意闭着眼睛被鬼找。冷道士就没有这么多计较，白天夜里都敢走，如果哪天夜里心情不愉快，找个鬼窝也敢安安心心进去睡。

只在山林之间，那柳凝晰开着天眼，谨慎的走着路，手里拽着罗盘，时而罗盘滑动，与盘边摩擦，发出吱吱作响，便摸着指针，去感觉指的方向，指南，不走南，指北绕过北。凡是有磁场指向之处都绕道，不管是什么东西。行了几日，干粮已经断，紧接着又杀了几天的生，蛇鸡羊，动物不少，能吃就杀，只在活命。如此几日终于看到人烟。一时高兴，今天不用陪伴野鬼，也不用再造杀孽。

进了小城，才发现，是个少数民族栖息地，找了一处店家一问，才知道此城许多人家是羌族。便花了钱住了店，上楼整理一通，洗漱一通，换上衣裳，觉得清清爽爽，下楼去看新鲜。一下楼就看到店里三五个闲客散坐，慢慢吃喝。

靠近门口桌上一个满脸胡须，身穿豹皮的醉汉在喝得快意，干一碗，把碗往桌上扣得山响，又自己斟满，又一碗。时而店外远远将要路过的羌族女子与汉族女子银铃般的笑声，醉汉便伸头去看，而后对过往女子挥手笑喊道：“姑娘，你笑得真好听，人也好漂亮，我的酒也很好喝，你愿意进来和我分享一下你的快乐吗？”那路过的姑娘便噗嗤一声笑过。那醉汉更醉，伸头目不转睛，喃喃自语：“这姑娘真好看。”

那柳凝晰见了感觉是个有趣的人，便上前对那醉汉道：“看兄台如此快乐，兄台可愿意与我分享？”

那醉汉摆正头醉醉一笑，抬手示意请对面坐。那柳凝晰一迟疑，顿时感觉神经衰弱，此景好像哪里见过。而后觉得自己神经衰弱，摇了摇头，便坐下。

那醉汉豪放，从桌上摆起另一块碗，往柳凝晰对面一放，举起酒坛一倒了个一碗满溢。让礼数的柳凝晰赶紧道：“兄台客气，我不善饮酒，无需如此豪放对待。”那醉汉一笑：“哈！来了个斯文人！恩！”那醉汉凑近柳凝晰：“恩！原来是个道士。叫什么名字你！”

柳凝晰道：“鄙人柳凝晰，鬼谷院道士。”醉汉又笑：“哈，鬼谷院的道士！恩，鬼谷院，我有听过，四大道派，排名，额。。“

柳凝晰接话道：“鬼谷元是四大道派，排名第三。“醉汉一乐：”对！对！排名第二！”

柳凝晰笑到：“兄台醉意，我说是第三。”醉汉道：“怎么就排名第三，你别蒙我，我虽然读书少，但你却别想蒙我。”

那柳凝晰道：“兄台真的醉了，蜀山道人天下有名，金秀山真人也是闻名于士，鬼谷道派排名第三有人知，却知其第三，茅山.”

说到一半竟然觉得不愿意说下去，也就作罢。

醉汉道：“啊？什么？蜀山第一？，茅山去哪里啦？”

柳凝晰看着醉汉一脸胡茬，比自己年长许多，便道：“兄台好似不是不知，只是故意不知把。”

醉汉笑到：“茅山永远第一，鬼谷永远第二，蜀山金秀山排名第三。没有第四，这是我的排名，要和我讲话，就要记住我的排名，柳兄记住啦！”

柳凝晰见如此痴迷的醉汉，只觉非常有趣也不好再计较，便转移话题问到：“看兄台如此兴致，好似天生欢乐，令愚下佩服啊！”

醉汉笑道：“欢乐，恩，不知何为欢乐，只知何为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