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悉听尊便（1/2）

“你，你说什么？！”綦欣难以置信，突然结巴起来。

“我说，你是我调进来的。是圣轩很早以前找我帮忙，他想要跟你在同一个单位工作。”萧峰语速异常缓慢，眼光一错不错地盯着綦欣，她的每一个表情全部落入萧峰的眼中，他对自己的猜测更加确信，心情也更加复杂，欣喜似乎更胜一筹。

萧峰的话每一个字都犹如重锤一般砸在綦欣心里，她更愿意相信萧峰是骗她的，不然只能说圣轩跟綦欣关系匪浅，而自己对圣轩却毫无所知。或许自己在萧峰眼里就像那位穿了新装的皇帝，自以为将所有事做的天衣无缝，不成想却只是人家眼里的跳梁小丑。

“梁锦辉！”綦欣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他到底要做什么，难道他从一开始出手帮自己就是有着别样目的的？竟被他耍得团团转，真是被他卖了还对他感恩戴德呢！自己果然有够蠢的！难怪妈妈总是那样的嫌弃！

心中苦涩，自以为付出了诸多努力，离着目标越来越近了，不成想却是早已入了别人布好的局。眼眶湿润，两行热泪止不住的滚落，已顾不得这是在外人面前，綦欣蹲在地上，抱着双膝大哭起来。她不愿去想梁锦辉的阴谋，也不想去考虑接下来自己要怎么办，她的情绪已压抑得太久，只想找到一个出口，宣泄依然崩溃了的思绪。

哭了好一阵子，终于平静下来，才听到萧峰的声音：“我说过，我会帮你的。”

“你凭什么帮我？为什么要帮我？圣轩要你帮的是綦欣，不是我！我不是綦欣！我不是！”终于说出了口，心里畅快了许多。

萧峰闻言眼神也瞬间发了光，他上前一大步，蹲下了身子，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四目相对，言辞郑重：“我说过，我会帮你的，你为什么不信我。不管你是不是綦欣，我都会帮你。”

水润的眸子冉起了希望，却在转瞬间蒙上一层尘埃。拨开萧峰的双手，冷冷地道：“把我刚刚说的话全部忘掉，就是在帮我了。”

“这不可能！”萧峰断然否定，“如果你不是綦欣，那么真的綦欣在哪？我必须给圣轩一个交代。还有你，为什么要冒充綦欣，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你究竟有什么企图？”他将话吞咽在肚子里，他怕这话说了就会失去什么，再也挽回不了了。

沉默，还是沉默，尽管萧峰提出一连串的问题，但回答他的永远是沉默。

“我不逼你，你想好了再告诉我。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萧峰语气温和，带着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句说得不对就把对面蜷成一团的姑娘给吓跑了。

“杨可娜。”

纸巾塞到了杨可娜手里，“擦擦脸吧，冷风会把脸吹破的。”

“谢谢！”杨可娜犹豫半天，开口说道：“我不认识綦欣，也不认识圣轩，更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你在我这里得不到线索的。”

杨可娜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既然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么是放我离开还是把我带回局里审问，都悉听尊便了。我什么都不会说，也没什么可说的。”

那张哭花了的小脸，现在又是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直接把萧峰给逗乐了。

“噗嗤，”萧峰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可爱？！”杨可娜立刻炸了毛。把她推到悬崖边，不依不饶，她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豁出去了，居然说她这是可爱！

“别生气，别生气。”萧峰立刻切换成严肃模式，“你能不能给我一丁点的信任，我不是说了不会逼你的，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但是綦欣是圣轩心爱的女人，圣轩又是我的兄弟，他们的生死我不能不管，既然你不是綦欣，那么真的綦欣在哪里，我必须要找出来，不论怎样我都要给圣轩一个交代。”

看到杨可娜情绪没有那么紧绷，萧峰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继续道：“圣轩在621失踪，至今生死未卜，他们俩个还真是……”

杨可娜睁大了水润的大眼睛盯着萧峰，她突然觉得这家伙好似也没有那么讨厌了，轻轻开口，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骗了你；对不起，我不是綦欣，让你失望了；对不起，自己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了；对不起，我不能向你和盘托出……

“呵，说什么呢，道歉做什么，又不是你的错。”萧峰伸手，很想摸摸杨可娜的头，又觉得不太合适，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谢谢你！没想到，你还有善解人意的一面。”

“唉，”萧峰叹了口气，妹子对他的误会极深，他的路任重而道远啊。

杨可娜以为他们会先去马小草家，然后再打听鲁军家。萧峰不按套路出牌，他先去打听了鲁军家，然后偷偷摸摸地带着杨可娜潜了过去。

期末考试已经结束，鲁军没上学，应该在家里。走到鲁军家院子不远处，萧峰拉着杨可娜藏到了一个农舍的后面，大大的草垛挡住了他们大部分身影。萧峰小声对杨可娜说：“这个应该就是鲁军的妈妈。昨天晚上在现场见过不少村民，她当时就在现场，不知道她会不会对我有印象，所以我先不过去了，此时不宜把鸟惊了。你先过去探探，主要看鲁军的身高和精神状态，其他的你不用管，快去快回。”

杨可娜点头：“好，没问题。”

杨可娜欲走，萧峰却把她拉了回来：“注意安全，保护自己最重要！”说着，将自己身上的配枪放在了杨可娜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