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番外篇 风殇（2/2）

“嗯。”他淡淡回答道，转而看向我，“别太过了，安分点不行？”

“抱歉，我还真是学不会呢。”我随意的笑笑。不过，目前被阿尔蒂克禁锢了，无法行动，这有点麻烦啊……

“所以呢……”阿尔蒂克一步步靠近了我。

“说实话，有时我真的挺羡慕你们……你们所在乎的人或事还在。而我呢？……为何就不能拥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哪怕是回到过去再见他最后一面，甚至只是一个留存在回忆中的片段……也好啊。难道这些……都不被准许么……”那一刻，泪水决堤、声泪俱下。这也是我的第一次，在其他精灵面前有如此表现。

听闻，阿尔蒂克迟疑了下，止住步伐：“非去不可？”

“那我问你，如果你是我，你……会去么？”

“我……当然。无论有多少艰难险阻。”他继续迈步。

“所以……？”

阿尔蒂克已经来到了我身边，他拍拍我的肩，笑了笑：“走吧。趁现在王还没到……”而后，他解除了禁锢。

“多谢。”有那么一刻，我突然觉得他其实还挺通情达理的。

“不必。我只是看在你曾帮过月儿的份上……才不拦你。”他闭上眼，轻声说道。其实，不止如此吧？感觉对他来说，还有更重要的事……

不管如何，总归还是要谢谢他。我鞠了一躬，随后身影消失了，徒留一地银光之羽，静待风起，随之远去……

“抱歉……我把他放跑了呢。”阿尔蒂克苦笑了下。

“没关系的。其实，我也很想看看，凡尔斯在面对心爱的逝者的情况下，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2017.06.01

（五）遥远距离

银光闪耀，披着黑色斗篷的我伴随着纷纷扬扬飘落的银光羽毛出现了。抬头望去，那血红的月亮仍旧高悬于夜空。看来，穿越到的时空没错了……接着，我直奔向一处地方——极夜魔殿。

一到达目的地，我便迅速藏身在一根粗大的紫黑色石柱并隐藏起自己的气息后，打量着这个于我来说已多年未曾踏足的地方……最后，目光停留在了一个精灵身上。

该精灵有一头绚紫色头发，头上长着一对紫得发黑的恶魔角。他身穿一件深棕色的风衣，背后是一对边缘同样为深棕色的紫黑色恶魔翅膀。手中握着一把长柄镰刀，先前的翠绿色已变成如今的银白色。那猩红的瞳眸中，隐隐透露出嗜杀的寒意。但此刻，他仰头望着那一轮血月，眼中却是淡淡的伤感。

这个精灵，当然是千夜死神。只不过，在这个猩红之月夜，他变成了炽灵夜皇的样子。他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我的存在，正好，我也想问他一些事情。当然，我是不会直接露面的。要不然……就试试那个方法好了。于是，我装出了他同僚百鬼夜王的腔调。

“千夜，干什么呢？一脸悲伤的样子。”

“百鬼？是你么……？怎么声音不太像啊。”他问。

“哈哈哈哈哈哈哈……当然是我。咳咳……只不过我嗓子现在有点小毛病。”说真的，这个理由，我自己都无法相信。

“那么……你遮遮掩掩的干什么，为何迟迟不现身。”

“……”有点尴尬啊，这个。然后，我灵机一动，想出了个好（sou）主意：“是这样的，我喜欢搞点小神秘。”

“搞神秘……？你智障么？”他语气中的鄙夷不言而喻。

“是是是，千夜大人您说得对。”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阿谀奉承呢。不过，他就喜欢听这种话，脸上浮现出了得意的神情，也就自然而然的放松了警惕，不再去追究我到底是不是百鬼夜王。这个笨笨的小恶魔，想法可真单纯呢。

“哦对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就我刚刚问的那个问题。”

“悲伤？……是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意想不到的，千夜死神苦笑着。

“你是个不善于将自己的感情掩饰，只会把内心所有想法都写在脸上的……笨蛋，谁会看不出来？”

“卧槽？！……老鬼，你特么是想跟我干架么？？？有本事你别躲躲藏藏的，给我滚出来啊！看老子不把你给弄死！”只是一个词，立刻就把他这个炸药桶引爆了……真叫精灵伤脑筋呢。

他不承认也没办法啊，我说的可是事实。当然，这句话，我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默默想着。什么？你们说本王怂？？？不不不，我只是不想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凭我的实力，自信甩他十条大街。

“呵呵，没本事。”

“……其实吧。我很清楚……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与他交手的机会了。我想……完成那场无果的宿命之战。”气氛忽然再一次变得有些伤感起来。

“他？……你指飞行精灵王凡尔斯么？”

千夜死神点了点头，接着说：“从我答应同你使用泰坦之锤，去摧毁赛尔号那颗比较坚硬的‘尘埃’，我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离死亡不远了……”

“那你为何还要答应呢……？”

“因为……我做的这一切，只为引出凡尔斯。”他难得给了我一个简洁的答案。

“既然你早就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可你还是答应了。只为了一个精灵王，一个与你立场不同的王。他是光，你即是暗。为了他，宁冒着生命危险……这么做，真的值么？”

“凡尔斯，是精灵王中比较特殊的一位。他对正邪的看法，并不像其他的王那般偏执。不知为何，在他重伤后，一天没有见到他，我内心就会莫名不安……所以听你提起那件事后，我才会欣然答应。只要他还活着，是在养伤，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一定会出面阻止的吧。好在最后，他还是出现了，这才没有令我白费心思。”

“看样子，你很在乎他。至于他后来不管情况如何，还是出现，说明了他同样在乎你呢。听说，那时他的伤还没好利索……”

“是么？你怎么不认为他只是单纯的想来阻止我干坏事而已。还有，你是怎么知道那些内幕的？精灵王的事情，一般都不对外透露的啊，特别是特殊时期。”千夜死神难得也会思考了，还以为他会这么一直单纯下去呢。

“哈哈哈……只是我自个儿的看法啦。你不喜欢听，也别太在意；至于来源嘛，都是小道消息。”笨蛋……我就是凡尔斯，我怎么会不清楚呢？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阴阳相隔，而是我就在你眼前，你却浑然不知……

“并没有不喜欢听啊……我对他的这种特殊情感，难道这就是‘爱’么……？怎么可能啊……我是个恶魔，我的心可是冰冷的……”千夜死神说这句话时，异常的小声，可我却听得格外清楚。

“对了，刚刚你似乎还说要与他交手什么的，这又是为何？……真的仅仅只是想完成宿命之战那么简单？”

“这当然是原因之一，可并不是全部。其实我蛮想在这一次，一举将他打残的……”

“嗯？”讲真，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心情是无比复杂的。千夜，你对我到底是爱之深切，亦或者是恨之入骨……

“确实，我这样也挺矛盾的吧……可我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他心死。不然我担心那蠢鸟会用自己的时空飞行能力，改变一切……他做事有时真的是不惜一切代价，但不是不择手段。不管怎样，他那群满口仁义道德的同伴是不会容许他这样胡作非为的吧……？虽然我不知道惩罚会是怎样的，但我真的不想他因为我而受罪。很高兴他至今为止都没从未来穿越回来找我，虽然内心确实有点小失落……但也没关系啦，只要他一切安好就可。”

“……”我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轻笑道：“这可真是一份形式特殊的爱呢。可你就不怕会伤了他的心？”原来，我方才误会他了，他所想的一切，都是为我而考虑。

“如果会，也不是不可以。最起码，他不会再时时刻刻惦念着我……他若会怨恨我，那也不错，这样就不会搞到终日都心神不宁了……”

“你难道不清楚么？他很重情义，特别是对你……你那次救过他，他永远都不会忘。无论你之后再怎么虐他，他始终都只会记住你的好……是的，他是个死脑筋。”当这话说出口时，我的泪水也随着不争气的流淌而出。

“我知道……但这也是我唯一想得到的办法了。事实上，没有几个精灵知道，我虽被称为死神，但并不是就代表真的不会死。归根结底，我也还是个精灵。大概是我生命力较为顽强，很多次濒死时都能死里逃生……在那种气息微弱到令精灵难以察觉的情况下又复苏了过来，所以才会造成这种死而复生的假象吧……”

“所以说……你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么……？你就那么肯定他不会出手相救？”我哽咽了。

“这一次，可是会引来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的联合诛杀，能全身而退的几率……实在渺茫。即使凡尔斯是个精灵王，又能如何？总会有精灵阻止他、管制他的。所以，我还是万分希望他……不要穿越过来，不要妄图逆改命运，好好遵循着既定的秩序就行。因为，谁也不知道被改变的未来会如何，是更好，或是更糟呢……”

“这样啊……但愿吧。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他说的都没错，在命运面前，我是那般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命中注定的事情一件件实现……我拭去泪水，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属于我的时空。我不会去干扰什么，改变什么……因为这是他的心愿，这是他所做的一切努力，他不希望我如此，我也应遵循他的意见……地上那闪着微弱银光的漆黑之羽，是我来过这个时空，留下的唯一痕迹……

银光之羽被缓缓靠近的精灵轻轻捡起，紧紧握于手心：“凡尔斯，你还是来了……你还没发觉吧，你早已露馅了，从你话中带着重重的鼻音那一刻起……装得一点都不像呢。但我给你面子，我不拆穿你。最后，抱歉……”精灵振翼，同样离开了该地，他要去完成那一场宿命之战，大概，这是最后一次了；大概，一切都会在之后画上句号……

2017.06.03

（六）无期执守

听说，花有花语。我忽而想起之前欧德奈瑞送我的蓝色妖姬，却一直不解其意。直到有一天，有人告诉我：“相知是一种宿命，心灵的交汇让我有诉不尽的浪漫情怀；相守是一种承诺，人世轮回中，永远铭记我这段美丽的爱情故事！这便是蓝色妖姬的花语。”

原来，欧德奈瑞对我……是这样一种情怀嘛？只不过，我仅仅是将他当成好朋友呢。相信他会理解的吧？我无法忘怀心中的那位精灵，无法忘却他曾给过我的记忆，忘不了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的，忘不了他的一切。

我不清楚，你的归来会是多少个十年……但我知道的是，我会一直在此等你回归。只要这个宇宙不曾毁灭，我就会一直都在……如果世上真有转世的话，我希望还能遇见你……遇见你的下一世。尽管你可能会忘了我，可我依然会爱着你的。你知道嘛？黄泉路上，彼岸花又盛开了。那一地的妖红似火，真美……我想，陪你共赏呢。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2017.06.04

（theend）

[这是去年的脑洞了，一篇集几个不同时期的段子于一体的番外，然而为纪念作者自己萌上凡千这对cp一周年以及小说创作两周年就搬出来了。不过以现在的目光去看待未来的情况，确实有点迷茫哈。不同时期写的段子（已标明时间），变化确实大，并且与先前的番外【王者羁绊】有些串联，对比下大概能看出作者文笔的提高？明明是贺文，却写了这么些东西，生离死别什么的，我大概是脑子里（you）有（dian）个（wen）洞（ti）。_(:3ゝ∠)_然后字数又多到爆炸了，然而不想分开hhh……这可是个完整的故事。番外似乎剧透了什么……噢没关系的，反正不多hhh……]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