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秘的食客（1/2）

江小鱼的父母开了一家小餐馆。他经常在店里当伙计。

这天，一位穿着黑色唐装的中年男子走进店里，在最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江小鱼急忙跑过去招呼。

“欢迎光临！”江小鱼热情洋溢地递上菜单，“先生，您想吃什么呢？”

“你们这里的招牌菜是什么？”男人漫不经心地问。

“我们这里的招牌菜可多了！”江小鱼开始如数家珍地介绍起来，“酸菜鱼块、山椒牛肉、小笋肉片、红烧土鸡，还有铁板田鸡、爆炒虾米、原味烤鱼也不错，您可以……”

“你看我一个人吃得了那么多吗？”中年男子抬起头来，两道犀利的目光把江小鱼吓了一跳。

“那……那您想吃点什么呢？”江小鱼僵硬地笑着问。

“你坐下！”男子冷冷地说，“我要先看看菜单。”

“那您先慢慢看。”江小鱼心慌意乱地说，“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

“什么？”男子愤怒地瞪大了眼睛，“我的问题还没解决，你就抛下不管了？你们这里都是这样服务客人的吗？”

“那……那麻烦您快一点。”江小鱼只好硬着头皮应承，“我想您一定也想早点吃饭吧？”

男人匆匆扫了一眼菜单，却把目光移到了江小鱼的手上，紧紧地盯着。

“让我看看你的手心。”男子命令似的说。

“啊？”江小鱼心里一阵发毛，差点没叫出来，“大叔……您点好菜了吗？”

“先让我看看你的手心！”男子不容商量地说，“我会告诉你我点了什么菜。”

江小鱼从来没遇见过这么奇怪的客人，但为了满足“上帝”的要求，他只好摊开自己的两只手掌。

男子直直地盯着江小鱼的手心，眉头微微跳了一下。江小鱼匆匆展示了一下，急忙把手收回。

“一份炒饭。”客人面无表情地说。

“啊？”江小鱼差点跳起来，“就……就一份炒饭啊？”

“怎么，不行吗？”男子盯着他的脸问，幽深的目光像一口深不见底的老井。

“当然可以。”江小鱼心里一阵发憷，逃也似地跑向后厨。

晚上睡觉的时候，江小鱼还在想那双眼睛。那是两道冷冰冰的目光，跟噩梦里出现的那两道目光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是噩梦里的那个人？江小鱼在心里嘀咕着，越发觉得不安起来。但他又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现实跟梦境完全是两码事儿，八竿子打不到一块，梦境里的东西不可能跳到现实里。直到惴惴不安地睡着，他还在琢磨着梦与现实的关系。

星期一早上，江小鱼一见到高飞，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周末遇到的奇怪事情全盘托出。

高飞却漫不经心地笑道：“你想象太丰富了吧？”

“我说真的！”江小鱼一本正经地说，“那个人的眼神真的跟噩梦里的一样，冷得像一块南极飘来的千年寒冰，我当时就被吓到了。”

“是不是这样？”高飞板着脸，通过想象努力模仿那个冰冷的目光。

“差远去了！”江小鱼不屑一顾地说，“你这眼神一看就知道是个山寨货。我放下碗的时候，他还盯着我的手臂，看得我心里指发毛。”

“你该不会遇上‘怪叔叔’了吧？”高飞忍不住打趣道。

“别笑，我是说认真的。”江小鱼心烦意乱地说，“后来，我躲在后台偷偷观察，发现他一直在不停地审视着四周，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点怪？”

“他还有什么表现？”高飞漠不关心地问。

“他走的时候都没说一声，”江小鱼努力地回想，“把钱放桌子上就走了。”

“那只有一种可能。”高飞分析道，“他是个逃犯。”

“逃犯？”江小鱼吓了一跳，“对啊，不然还有什么人那么紧张兮兮的呢？完了，他该不会盯上我们家的店了吧？现在就我妈一个人在，我爸去进货还没回来呢。”

“我吓你的。”高飞笑了起来，“你家对面就是派出所，要是逃犯，他有那么大的胆吗？你别神经兮兮的，自己吓自己。”

两人吵吵嚷嚷地走向教学楼，发现韩玫站在楼梯口，好像在等什么人。经过一个周末，她的气色好了很多，但细看还是能看出眼里残存的疲惫和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