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民主？帝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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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军进城之后，方舟首府内的喧嚣与混乱一直持续到次日清晨。

天一亮，一切就跟没发生过一样，城中不见硝烟横尸，也没有街头露宿的难民，甚至连小孩的啼哭都难听见。

蜀军开始在城中布防，士兵们秩序井然，没有烧杀抢掠。由眼前走过，还会投来冷漠却不失礼貌的微笑。

有老妪费力推着小破车，车上装着破铜烂铁许是她的全部身家，行至一处上坡，巡逻兵中竟有一只小分队上前帮忙，还关切地询问老妪家住何处，是否在战争中受到损毁，需不需要帮忙修缮。

老妪惶恐不安，再三拒绝对方的帮助，士兵们帮她把车推上坡后，她便强拖着僵硬的右腿加快脚步离开了。

变色龙和归在屋顶上目睹了城中的一切，皆是万分疑惑。仿佛，这支昨天刚刚才占领方舟的军队，反倒像是原本就属于这里的。他们奋勇杀敌赶跑了侵略者，现在正尽全力让这个国家回复到战争前的生机。

“什么情况？”变色龙问。

“去防卫中心看看。”

方舟防卫中心一层是整面的玻璃幕墙，变色龙有些犹豫，看一眼归，那意思归的能力很难在这里发挥出来。

归耸耸肩，表示没问题，低声反问道：“你？”

变色龙摇摇头，靠近玻璃幕墙的一瞬全身变色，竟与那面玻璃墙浑然天成，倏然消失无踪。归一下子惊住了，来回打探几遍，才从侧面看出玻璃上凸起的变色龙的身形。

“这是什么原理？”

“根据我的基因特性，我自己苦心钻研出来的，反向变色。”变色龙悄声道。

“反向变……”

“嘘！小点声。”

一队卫兵走来，归迅速将身体渗入地下。

卫兵们从着装到身高比例再到步伐手势，那叫一个整齐划一。从面前经过，才感受到什么叫走得虎虎生风。

嗒嗒嗒。

脚步声远去后，归才谨慎地探出脑袋问道：“怎么样？我刚才消失的瞬间是不是贼帅？”

“从前有个人问我，你那么会伪装，伪装成屎会不会？”

归又问：“你怎么回答？”

“我说屎不难变，尿才难变。”变色龙压低音量，“你刚才渗进土里的时候好像一泡尿哇，我才发现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变成尿。”

“回见。”

归环视几眼，确定四下无人后，一个加速直接穿透玻璃，冲进楼内。又不带一丝喘息的冲进楼梯间藏好。

变色龙就没那么顺畅了，只能贴着墙一点点移动到门口，继续贴着墙往里走。找到一个僻静角落，确认无人之后赶紧跑到过道对面，再贴着墙缓缓移动。

等他一番周折，终于移动归藏身的地方，才发现归已经从楼上折回，准备离开。两人打一个照面，归点头问道：“哟，巧了，你也在？来这办点事？”

变色龙听见楼上有动静，赶紧贴回墙壁上躲起来。发现来者是归，缓了一阵才回答道：“啊，办点事。”

“那行，你先忙，我事情办完了，就先走了。”说完拍拍变色龙的肩膀，又一鼓作气冲出大楼，消失在垃圾场。

变色龙行踪积压着怨气，恶狠狠地对墙壁说：“会变尿的就是比会变屎的强哈？”

无人应答，好在也没人听见。变色龙按照来时的路线，又贴着墙壁一点一点朝门口移动。

“列队！”

刚一到门口，一列卫兵就火速冲进大门。他们按队形排开成戒备状态，一列站在门外，八名士兵牢牢控制住面前一百八十度范围内的视野。另一队同理，掌控住楼内。一名楼内的士兵正好在距离五厘米不到的位置背对着变色龙，扫视着大厅内。

一名高挑的男子，打扮得十分新潮，楼内等候的人群一见到他就齐声喊道：“参加吾皇。”并且准备下跪。被男子伸手制止，他摘下墨镜，对一旁弯着腰的中年男子说道：“都已经什么年代了，我们要摒弃过去的封建礼仪。”

“是。”中年男子说着挺直了身板。

男子接着说：“我们虽然是帝国，但是要做到尽量民主，你懂我意思吗？”

“请吾皇明示。”

“别一口一个吾皇，”男子显得有些不耐烦，“还是按照民主国家的叫法，就叫总统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