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进京面圣：路太长水太深你慢慢趟吧（1/2）

“杨涟的那个女儿现在何处？”

“回九千岁，探子来报，目前就在右佥都御史费一流的家中，孩儿已经派人盯着了，您看要不要……”

“女儿家家的，谅她也不能怎么样，先盯紧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夫当年有女儿后入宫，一晃都这么些年了。都是没了父亲关心的孩子啊……这费一流的背景调查清了吗？左副都御史王绍徽送来的《东林点将录》，并没有这个名字啊？”

“回九千岁，据说这费一流年幼本是民间一神秘人物——花老道的弟子，万历皇帝出游时见其可爱，带回宫中，陪当今天启皇帝玩耍。十年前，万历四十三年的那起挺击案中，一男子张差声称受郑贵妃手下庞保、刘成指使，手持木棍，闯进太子朱常洛（明光宗泰昌帝）居住的慈庆宫，还击了伤守门人，费一流当时曾经力保过当今天子。明光宗泰昌帝在位时，费一流出任都察院御史，此后仕途一直顺风顺水，升至右佥都御史。目前在京城中并无亲故，除了听说和杨涟女儿订了亲事外，倒是没有什么出格的事，平时也不见与东林党有什么来往。”

“不管怎么说，这费一流竟然敢和杨涟的女儿订了亲事，此人就不能被重用。若不是顾忌这费一流和当今圣上有交情，必欲除之而后快。当今圣上是个极为重感情的人。这费一流，目前还不能随便动。至于他所有所功劳的十年前的的那起挺击案，明神宗密令处死庞保、刘成后，全案就没了下文。我们倒是可以借杨涟倒台的机会大做文章，写一写这东林党人可恶的嘴脸，暗中传令下去，让内阁的顾秉谦、黄立极等人描摹一下事关万历、泰昌、天启三朝的“梃击案”等等的真实场景，把小周也叫上，周铨是个好苗子啊。注意，一定要真实，嗯。”

“九千岁，对付这费一流，孩儿有一个办法。有手下称昨天曾经在青楼见过这费一流，按照大明律法，凡有官吏宿娼者，杖六十。不如借此发挥，将其贬黜，发落出京城去。他靠着和皇上交情才得以官场平步青云，看他远离了皇上，还怎么兴风作浪！”许显纯说。

却说魏忠贤前来乾清宫看天启皇帝，乾清宫的小太监冲魏忠贤行礼，小声说道：“九千岁，皇上正在看辽东的战事，看样子是打了败仗。”

魏忠贤点点头，并不想触碰天启帝的霉头。

天启帝自幼除了有他这个大伴和奶妈奉圣夫人客氏照顾，还有一个人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不是主角费一流！），那便是天启帝的老师，如今的辽东督师、兵部尚书孙承宗。

天启帝自幼就对军事表示出了强烈的兴趣和不凡的天赋，又有着孙承宗的影响，魏忠贤不敢在辽东军事问题上过多言语糊弄，这几年他也曾殚精竭虑，才供给上了辽东的军饷。

却说魏忠贤并不打算进去，天启帝倒是有所察觉：“刚才谁在外面？忠贤吗？叫他进来！”

“老奴该死，打扰皇上了。”

“你来，你看这马世龙，作为山海关总兵，竟然相信降人刘伯漒的话，轻敌冒进，派遣前锋副将、参将强渡柳河，耀州是那么容易取的吗？途中遭到了后金军队的伏击，损失惨重啊！”

魏忠贤眼睛一转，心想这孙承宗与自己并不大对付，这马世龙打了败仗，倒是扳倒孙承宗的好时机，道：“皇上，老奴记得这马世龙是孙大人出镇辽东时所推荐随行、任命的，如今马世龙战败，孙大人恐怕难咎其责啊。”

天启帝对于他的这个老师孙承宗还是很照顾的，他不言语，走到庭院中，庭院中列着天启帝的心爱之物。

这是一座高不过三四尺的小“乾清宫”，别具一格，巧夺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