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蝙蝠——另一个我？（1/2）

“你这小鬼，每次都是这么毛手毛脚，真不想再说你什么了。教不好了，真是教不好了。”

“那俺们可就自个吃了。”

“把那大的给我，你俩分小的。”

“反正老爹农也吃不下那么多，俺把小的给农，大的就俺们两个分了。”图尔说着说着，自然而然地把其中那一块较小的肉干摆到了老爹面前，然后轻轻地一扯，将剩下的另一块撕成两片。

“行吧，行吧。”老爹也不再抱怨了，估计是已经饿坏了。

我瞧了一眼图尔分给我的那一片肉干，似乎是还有点腥味，然而我并没有任何一点食欲，哪怕是尝一下它的味道，我更在意的是老爹是如何进食的，虽然他看着像是一只蛞蝓，但不见得他有口器之类的器官，就好像是完全不长嘴的。

我偷偷地瞄了瞄老爹，可我有点后悔了，都是我这该死的好奇心。他一边分泌着某种看着十分粘稠的液体，一边又像是将分泌出来的液体吸了回去，就好像是自己吐了一口口水出来，接着又把吐出来的口水舔了回去，那场面真的十分得恶心。我急忙地扭过头，还是图尔的吃相比较优雅。

“怎么？农不喜欢这个吗？”

大概是我一直在盯着他看，让他觉得奇怪了，我连忙回应道，“不，不是，不是，只不过……”只不过是老爹进食时那个恶心的画面一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顺势把我的那一份推到了他面前，“这个还是给你吧。”

“不要了？真不要了？那俺就不客气了，哈哈。”

他欢脱得像个分了糖的小孩，虽然说他看起来是挺大只的，可估计他那心智也就小屁孩那种程度，或者就是青少年的，总之就高不到哪里去了。

他俩应该是吃的挺开心的，而我也，竟然头一次发现原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必去考虑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我现在的状态就是如此，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我甚至都没考虑过这些问题了，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十足的观光客，除了到处瞎看看，还是到处瞎看看。虽然从某种角度上来讲这也是一种好事，比如说我现在的状态，没什么顾虑，也没什么担忧，可以没心没肺地活着，可是这样真的妥吗？

我盘腿坐下，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可是与其说是在思考，还不如说我只是在坐着发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从哪个点着手。无奈之下，我干脆躺了下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傻傻地望着前方。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我好像是又进入到了梦乡之中。

所见之处，尽是一片废墟，只是这个地方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除了‘我’和伤痕累累的她以外，这里已经别无他物了，大概剩下的只有游走在天空中的不详的阴霾，以及充斥着辛酸的腐臭味的空气，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末日。

边上的这个人是谁，我认识她吗？但是我又是谁？

低沉的轰鸣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这是死神敲响的最后的丧钟，危机的气浪一浪高过一浪，‘我’知道‘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也知道为何你即便是遍体鳞伤也要继续奋战到底，‘我’还知道其实‘我’早已不再迷茫。我回想不起那个梦中的‘我’对她说了什么，但我知道那一定是‘我’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和‘我’最后一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