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1/2）

太医署里，曲裳和国师带着一众太医忙得不可开交，制订了种痘的详细流程后，便开始大力采集牛痘液，为了供可应求，先设法找到几头感染牛痘的牛，然后将其放入一群牛之间，使得许多牛都感染上。大老远从牛场当场采集，然后再运过来，幸而是冬天，可以冷藏，否则将会更棘手。

曲裳擦了擦额上的汗，开口问道：“国师，试验效果还算不错，那些死囚就算同天花患者待在一处许久，也并无患病的样子。那什么时候开始大面积的种痘？”

“明天开始吧！”男子声音低沉却异常坚定。

确实不能再拖了！大渊全国有百万人口，现如今有不少地方饱受天花的摧残，遇上这种病，体质不佳的人只能等死，而那些妇孺，更是一脚踏进鬼门关。牛痘确实有用，在现世时，大概七几年的时候，就已经成功消灭了天花，相信这些智慧会拯救他们的性命的！

因为满朝文武都在等待种痘的效果，皇帝也迟迟不下决断，莫说那些天花肆虐的州、县，就是京都里的人也怨声载道。有的人直接跪在皇城门口，祈求皇帝下罪己诏。大街上的商铺小摊也不营业了，门户紧闭，所有人待在家里不敢出门，不过来寺庙里上香的人倒是越发的多了起来。

曲裳很沮丧，为什么先前费劲心思地安抚人心却不起太大的作用？古代的百姓果然是愚昧不化的，一口咬定是皇帝当政失责，惹怒了上天，还没有下罪己诏，所以得不到上天的原谅。

每天都有人对着皇城的方向哭喊，觉得下了罪己诏，天花就能消失了。京都人听说曲二小姐自告奋勇要对抗天花，纷纷怨声载道，责怪她人小心大，立功心切。

此时的恭定候府自然是大门紧闭了，府外风起云涌，府内心思不一。虽然没一人感染天花，但还是人心惶惶。

曲裳治天花的事儿人尽皆知，大伯母早就不屑一顾了，她叮嘱自己的儿子：“曲裳那丫头真是不自量力，居然想抵抗天花！平日里看着倒是挺机灵的，没想到是个愚蠢妄为、不知天高地厚的。你也别打她主意了！别忘了我们来京都的目的！”

“儿子自然知道，用不着母亲操心，等事成之后，荣华富贵还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拥有？”曲杰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