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三：人头和质问（2/2）

反正卫莱重新出现在原地的时候，脸上已经胡子拉碴，手里还拽着一颗头颅。

那是墨菲的头颅。

面容扭曲到了人类所能想象的极限，连五官几乎无法辨认。

低头，卫莱看着安吉。

安吉也在抬头看着卫莱。

两人彼此对视良久。

安吉至始至终没有出手，而是选择了旁观。

她至始至终没有排斥卫莱使用各种残忍的手段，换做以前的话，她早就吓哭了。

而此刻，一个眼神的对视，卫莱就读懂了她。

没有犹豫，就像抛出皮球一样，将墨菲的人头扔向安吉。

而安吉却像是猜到了卫莱会这么做一样，抬起了湖中剑。

刷刷。

两道剑芒割开晚霞。

也将墨菲的头颅从中间十字切开。

安吉就像切开气球一样，斩碎了墨菲的头颅。

“安吉，你不怕吗？”卫莱飞到她的身边。

虽然读懂了此刻的安吉，但卫莱还是想确认一下。

“不怕。”

“为什么不怕？”

“因为卫莱教官在杀坏人！作为骑士团的一员，安吉也不能继续软弱下去。”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因为妈妈的事和波安的遭遇，让安吉知道了，软弱只会被人欺负，就算不被人欺负，安吉也需要保护重要之人的力量。安吉明白了，安吉可以不喜欢战斗，但不可以没有战斗的力量。”

“那你知道你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吗？”

卫莱这提问是多余的。

把墨菲的头颅扔向安吉，而安吉用剑将他头颅劈开，这个反应，就是安吉最好的回答。

但是卫莱就是想听。

想听听安吉亲口说出答案。

“安吉知道。”

“你做好准备了吗？”

“安吉已经准备好了。”

“很好。”

安吉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系列的遭遇，不用卫莱再多讲，她就明白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选择。

以前的安吉生活在人界，在骑士团的保护中长大。

她一直以自己是个人类的认知生活着。

她一直以为，魔族是敌人。

卡欧村和西郊基地良好的氛围，让安吉完全不明白世间的险恶。

但如今不一样了。

她与母亲相认，让她明白了这世间除了好人，还有恶徒！

波安的遭遇，让安吉明白了。

魔族也有良善可怜之辈。

而墨菲的存在，更让安吉明白了。

人类也有丑陋的一面。

无论是人类还是魔族，都有善良和邪恶。

无论是人界还是魔界，都有无私与贪婪。

以前在骑士团，安吉见识过人类的友善和魔族的残忍。

而现在，与卫莱魔界一行，安吉也见识到了魔族的友善和人类的残忍。

再加上卫莱向安吉暴露了自己魔族的身份。

此刻的安吉，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体内，有一半魔族的血。

所以！

卫莱刚才把墨菲的头颅扔给她，就是在问她一个问题。

“安吉，我问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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