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心脏的重量（1/2）

初代博丽咧开了嘴，那样的弧度，是不妙的弧度。

显露的皎白之齿，鲜红艳红的香舌，这样的笑容是魔性的恶笑。

「人体炼成也有代价、成为英雄也会有代价、力量也会有代价、做错了事情也要付出代价，想要得到任何东西都必须付出代价……更何况是爱，海军跟海贼的爱。」

「我对爱，很诚实。」初代博丽对爱，是发自内心，诚实。

上述，就是初代博丽交付给伊丝卡的作法，为了给海贼王世界那些人类一个借口，必须要让作为海军的伊丝卡死去、海贼的艾斯死去，这样，两人的出身才不再成为束缚。

甚至在任何人都不认识的状态下。

伊丝卡跟艾斯一起拥有记忆重新转生在世界上获得真正安稳的生活。

方法、办法、作法──

利用赋予博丽咒术的细剑，将其折成两半，需要一同用细剑刺心脏。

无论是伊丝卡的、或者是艾斯的，要一起、要一起死、要一起捅死。

否则。

会有代价。

「你的选择、你付出的爱、你遵守的规则、都将决定你未来的模样。」

「我很期待。」

初代博丽是如此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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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丝卡是一个认真的女人。

认真的女人用认真的口吻讲认真的方法。

「这把剑，跟恶魔果实的黄泉果实有类似的效果，我们，会轮回……」

「我们因为立场而不能在一起，在一起会引起争端。」

「如果我作为海军而死，如果艾斯也作为海贼而死。」

「这样子我们引发的问题都能够解决了……不是吗？」

「认真」，将这词儿分拆──

就是「言刃心」合并为「认」、「直立足点」为「真」。

伊丝卡的言语，伊丝卡的细剑，还有伊丝卡的那颗真心。

「我们一起死吧。」

邀请一同自杀的举止，在这么一个认真的女人身上做出的邀请。

邀请着。

跟艾斯一同自杀。

「……」艾斯没有说话，他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他的眼透露出的是痛苦，痛楚。

是的。

别说艾斯没有说话了。

场上任何人连话都说不出来。

伊丝卡的设想很美好，也很美满。

可在那前提是什么？

这个世界，海贼王的世界，恶魔果实就再怎么神奇再怎么匪夷所思。

能够轮回──这样的效果前所未闻啊！

从未被记载过，也从未让人听说过啊！

因此，不约而同的。

注视着这一幕的人们，都打从心底、发自内心、出于衷心地想着。

「她──疯了吗？」

观看这一幕的人，没有人笑得出来。

无论是海军、或者是海贼、亦或者是平民。

赤犬的眼神充斥着悲伤，其他的海军也是如此。

白胡子的眼神充斥着怜悯，其余的海贼更是百味杂陈。

观看这一切的平民却对「海军海贼的恋爱」深感遗憾。

最痛苦的大概是艾斯，他不由得认为伊丝卡终于垮掉了，被逼得垮掉了……

是的。

都对「伊丝卡」，这样的女人感到无比的遗憾、怜悯、悲伤。

只因。

越是认真的海军，越是认真的女人，讲出的话竟是如此荒诞。

最后化成了一句。

「终于……被逼疯了吗？」

「不对！我没有疯」

伊丝卡再怎么神经大条，也不会对周围的环境视若无睹。

但，她要解释的绝对不是周围的人。

「我说真的，我说的是真的！」

伊丝卡手持着断剑，左手一把断刃、右手一把断剑。

她慌忙往前踏了一步，很是急促很是紧张很是担忧。

「艾斯……跟我一起死，我们就能在一起，真的能够在一起……」

「伊丝卡等等──」

艾斯却因为伊丝卡的举动，他，下意识退了半步。

就是那样的下意识。

伊丝卡的脚步僵住了，想要将断刃的递出去的手……僵住了。

「我……说的是真的。」伊丝卡的眼眶满盈泪水：「我……说的是真的啊！」

「我相信，我对不起你……伊丝卡！」

艾斯也不禁流起了泪。

「我会找出医治你的方式，不要激动，把剑放下来……」

「未来怎么痛苦，我们都会活着的。」

──啊。

是这样子的吗？

能够活着相爱，却不愿意接受着死后复活的一起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