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没有正义的战斗（2/2）

之后纵身跃起，调动体内的电流，在他与一方通行之间构成了一个加速通道。

下一刻，他的右脚被电流包裹，整个人仿佛化作闪光，一闪而过。

如流星坠落，恐怖的踢击将地面击裂成几份，落点周围百米的地面直接下陷了数十米，中心区域变成了深不可测的洞穴，形成一个巨大沙漏般的坑洞。惊人的冲击甚至激起了蘑菇云，浓尘铺天盖地，即使在城市边缘，也能看到那直冲云霄的尘土。

这是属于他的‘超电磁炮’，将自己作为炮弹，以磁场进行加速，加之踢击，形成毁灭性的攻击。也是他目前最强的攻击。

嗒嗒……

清脆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汉墨转头看去，透过烟尘，他看到了那熟悉的倩影。

“我已经战胜了一方通行，正面战胜他的。”汉墨指着洞穴边缘，在那里，一方通行的半个身子被埋在地下，身体只剩下微弱的起伏。

“我没有杀他，他，应该由你进行制裁。”

汉墨没有直接踢中一方通行，而是故意踢偏。即使如此，一方通行也陷入了重伤的状态，失去意识昏迷在那里。

如果不是他潜意识地用能力去维持血液的流动，光是流血就会让他失去性命。

“已经够了……”御坂美琴脸上并没有任何喜悦，只有悔恨和愧疚。她看到了一方通行那副凄惨的样子，但也看到了这周围变成废墟的街道，“已经付出太多的代价的……在外面，有很多人因为这场战斗被毁掉了房屋，还有无辜的人被从天而降的石头砸死！已经，够了……这个代价，已经够了……”

如果不是她给出了自己的基因图谱，这一切就不会发生。没有御坂妹妹被制造出来进行屠杀，没有城市被破坏，没有无辜的人被卷入战斗死去。

“已经够了，我不想要手上再沾着更多的鲜血……”

汉墨解除了着装，身上的装甲重新化作流体凝聚压缩成手掌大小的状态，并形成一条黑色的裤子穿在身上。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高温电浆所融化，他还没有勇气光着身子站在一个女孩面前。

“这不是你的错。”汉墨走过去，“归根结底，最初的错误是那些想要利用你的人造成的，这场破坏，是肆意掺手的我造成的，那些人，也是被我误伤了。”

他轻声告诉御坂美琴，“这个事件里，你并没有错，错的是那些肆意妄为的人，还有我……”

占据正义制高点，所以哪怕进行破坏，哪怕有无辜的人因此而死，也是理所当然吗？

他绝不认同这种观点，杀人就是杀人。无论是因为正义还是邪恶，他们所行的事都是一样，都是杀人这种行为本身。

“他就交由你处置了，无论你是想要复仇，还是选择将他丢在这里自生自灭，还是……”

‘拯救他。’

最后三个字汉墨没有说出来，他深深地看了御坂美琴一眼，离开了这里。

在他离去的时候，白井黑子的身影在他身边闪现，她惊讶地看着汉墨，然后再次消失不见。

……

几天后，汉墨就从冥土追魂那里得知了实验终止的消息。

和他想的不同的是，各个御坂妹妹被依次从往全球各地所属于学园都市的研究基地里，进行身体调试。

如果是在一个地方，一万多人长得一模一样会引人注意。但如果分布到全球，这一万多人就会显得不起眼。

“希望她们能有个好结局。”汉墨关上手机，短时间内，他自己并没有能力去安置一万多人。所以他只能服从于学园都市的安排。

他已经做好了再次战斗的准备。

按照他的理解，以那些研究所对克隆人的态度，如果实验无法进行下去，他们最大的可能，是直接销毁那些造价十八万圆的克隆人，而不是，花费万倍以上的代价，去治疗她们。

有人在暗中出手了。

可是，如果那个人有这种能力，为什么不早点终止实验。

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是真的想要拯救她们吗？

这些，都没有人告诉他，他也不知道。

对于他来说，事情，已经结束了。

‘你要前往下一个世界了吗？’

汉墨沉默着，没有回答。不出意外，她们能够继续好好生活下去，无论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他会这样做，至少是希望她们能够活下去。对那个人来说，活着的御坂妹妹，才是有价值的。

“我不知道。”

就目前来说，御坂妹妹的归宿已经安排好了。如果不出意外，她们能一直活到自然死亡，除了无法生育，寿命短暂，她们，已经和普通人没多少区别。

已经，不会有人去屠杀她们。

“但还不够安全，我还需要一个保险措施。我要找到一个，有能力，并且会去保护她们的人。”

某个人影映入汉墨的眼帘，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忽然浮现在他心头，“如果那个人的心里任由善念……不，不需要善念。只要他感到愧疚，并因此悔恨，想要去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那，她们就会多出一个强大的保护者。你觉得，这件事情的成功率是多少？”

‘……你真的想这么做吗？’

“看来，这件事情能够成功啊。”汉墨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他在嘲笑自己的异想天开，但就是这种想法，是目前唯一有可行性的方法。

“如果他不答应，我就杀了他，这样，不就简单多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