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杀人需要仪式感（二）（1/2）

女子悠悠开口：“这卷经与你平日读的兵书及四书五经不同，读那些书的目的在于增长智慧，提升素养。久而久之，你的气质谈吐、目光学识都会有所增益。但心经不同，它的作用不在于增而在于减！”

“减？”李季更加疑惑。

“读书大多是带有目的性的，不论是为了荣华富贵还是娇妻美妾，都来自于人的欲望。欲望能够催人奋进，也能使人迷失，只有舍弃物欲牵挂，放下那些非分之想，才能无牵挂、无恐怖，得以解脱。”

李季失笑，“这世上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无欲无求呢？”

“你自然是做不到的，尽管你如今赭衣在身，心中所念的还是昔日的万丈荣光。你若是能舍弃贪欲，也不会沦落至此。”

“姑娘刚才也说欲望能催人奋进，怎么这会儿只说欲望的坏处了？若我李季当年安于现状，不思进取，如今恐怕还只是一个看守城门的无名小卒！正是因为欲望，我才能统领皇城八万御林军，才能让我的孩子过上富贵安稳的生活。如果我无欲无求，这一切难道还能从天而降？”

“啪啪啪”女子竟为他拍手称赞，“李大将军这些话乍听起来，真能鼓舞人心，可你别忘了，你得到的这一切，都是抢了别人的！你夺去了原属于林大将军的荣光，你的孩子享受的是本属于伊沄的一切。幸好苍天有眼，如今你和你的儿女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李季看着眼前被帷帽遮住了容颜和大半身型的女子，竟释然地笑了。

“李季何德何能，竟劳动三公主亲自追寻至此，实在是三生有幸！”

本来也没想一直瞒下去，此刻被拆穿身份的昌乐，干脆拿掉了帷帽，“李大将军劳苦功高，我来送一程也是应当的。”

“公主跋山涉水赶来，不只是与李某谈经论道的吧！”

“李大将军善识时务，应当知道我要做什么。”

李季将微微发颤的手笼在袖中，“早知道公主不会放过我，只是没想道这条贱命，竟值得公主亲自来取。公主就这么想为林致报仇吗？”

“当然，我这十年的所有努力都只为了今天。”

李季将眼一闭，道：“我知道是逃不过这一劫了，请公主动手吧！”

“我当然想亲手杀了你，但今日这机会要留给一个更恨你的人。”昌乐说着，走到门前，推开门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