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今日雪飘如那夜（1/2）

空中，漫天乌云早已被强烈的冲击震散。

地上，士兵们浴血搏杀，鲜血已经染红了这片土地，看上去是那么慎人。

“在我看来，你还是不要负隅顽抗了。而且我保证不会伤及那孩子的性命的，只不过是想得到他身上的神图罢了。”

楚泽林此时还是那幅英武的样子，只是铠甲上多了几道痕迹。

“不可能！”公孙羽陌吐出一口鲜血，其中还带着几颗断齿，可是却毫不在意，“那孩子就是我的一切，就算是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不许别人伤害他一分一毫！”

“那你可曾想过你手下的那些人？”楚泽林问道，“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

公孙羽陌沉默了，内心中无比挣扎。他知道，这一战会让多少人死去——那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他的内心又怎么会忍心。

天空中的两人停了下来，静静地在空中对立着，没有招式的碰撞，更没有言语的交流。公孙羽陌望向为了自己受伤、流血、甚至死亡的将士们，拳头紧握，咬着牙的嘴巴似张又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

“守住！弓箭手放箭，支援城门前的御林军！其他的人把云梯拆掉，快！”

公孙拓站在城墙上，大声地喊道，声音已是变得沙哑。但他好像不知道疲倦一样，只是下着一个又一个买了——他没用多余的精力关心其他的东西，因为，他知道真正的战斗还没有开始，能决定一场战役走向的修行者还没有开始正面碰撞——然而，此时的守军已是有着颓势。

“大人，是否要开启守城大阵？”

一名年轻的百夫长单膝跪在公孙拓面前，脸上流出的血已经结成了痂，混着不知道是谁的血。

“再等等。”公孙拓依然死死地盯着敌方还没有出动的一支队伍，车辇前的马儿甚至还在悠闲地踱来踱去。突然，他的瞳孔猛地收紧，慌张地向身后的传讯兵喊到：“快，快去开启大阵！”

只见一柄长剑从那车辇中朔地升起，飞速地向右雄城守军冲去。

“剑阁，吕清尘！？”

公孙拓惊呼出声，顾不得其他的事情，跳上墙头，向半空冲去，拳头上闪起金光，怒喝一声：“金狼破山拳！”

瞬间，拳头与长剑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轰鸣声，震得下方士兵的耳中都是流出了鲜血。随后，公孙拓落回到城墙上，而长剑也掉头向车辇飞回。

“吕清尘，你们剑阁不是不管凡尘之事吗？何时与万里外的楚国混在一起了？”

公孙拓向车辇中的那人喊道，双手在背后握着，挡住他手上因为刚才的碰撞而出现的血痕。

“神图之事乃是天下事，你既然是姬王的心腹，肯定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毕竟，神图可不是你们这样的小国可以拥有的。”

一个老人从车辇中凌空而起，在半空接住长剑。

“我们姬国的事还用不到老先生费心。”

回答他的只有这样的一句话。

“他果然已经达到开天境了吗。。”公孙拓在心中自语，眉头紧皱，手握的更用力了，一直想遮掩住的伤口因为受到挤压而流出了更多的血。突然，他看到又一道身影升入空中，与此同时，一片雪花轻轻地落到了他的鼻尖，悄然融化。公孙拓的身体逐渐变得冰冷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新下起的鹅毛大雪。

。。。

“楚王，我只想问你，你有没有过想要守护一个人的感觉——那怕是为他而死？”

公孙羽陌终于打破了沉寂，对着面前潇洒不羁的男子低声问道，言语之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感情。

“哼，”楚泽林对公孙羽陌的这副样子嗤之以鼻，“都到了咱们这种境界，都了解了那么多，你的爱还是那么狭隘。”

公孙羽陌摇了摇头，说道：“你没有爱过，所以，你不懂。”他望着从更高的天空中落下的雪花，有些出神。

“想起来，那夜的雪和今日的一样啊。”他的思绪回到了数年前的那天。

。。。

男子独自走在巷中，身着黑色裘衣，脚步散漫，时不时抬头看着天空中飘着的雪——是那么的洁白，就算是在昏暗的夜空里也是映出了一丝光亮。但他的眼中却是一片凄然之色，每当他看到这样的景色，一道曼妙的身影就会浮现在他的心头，还有随之而来的无尽的悲伤。

他麻木地走着，沉浸在对过去的种种回忆，直到他走到一间简陋的小院前，从中传出了稚嫩的哭声。

他轻轻地推开已经有些锈蚀的木门，向屋。里望去。